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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电影界,“五一黄金档”一直是一个战场。在过去的几年里,各种各样的电影组织在4月初争相获取文件、发布公告并推出离线路演。今年的“五一”假期,电影圈特别冷清。
最近,中信经纬记者走访了北京的几个工作室,发现空的一些工作室已经空了,而其他的工作室只是在保安的陪同下值班。在鼠年的春节前夕,电影院的风景是固定的,没有恢复工作的迹象。北京一家电影院的售票前台有一块尚未拆除的招牌。根据通知,“电影《中国女排》更名为《夺冠》,并于2020年1月25日元旦在全国上映。”在这种情况下,人们不禁感叹疫情已经按下了“暂停按钮”。
"我给我的员工降了一半工资,但没有一个人离开。"
北京东四环的百子湾被称为“娱乐产业的半壁江山”,这里有30多家影视公司和大大小小的影视工作室。通常,会有一群电影导演、编剧和流行网络剧的制作人。
“我不知道疫情什么时候会结束。今年基本上不可能在‘五一’电影院恢复工作。”许一边说着,一边泡在“凉茶”里。在百子湾的一个文化媒体设计创意园,中信经纬的记者遇到了刚从成都出差回来的许。
许,从事影视行业近十年,现为国际商业设计集团董事长,主要业务包括剧场规划设计、装饰施工等。此外,他在浙江义乌、成都和内蒙古包头拥有五个工作室。
许多年前,几乎每隔五天就要“飞”一次,为除夕夜中国许多影视项目的成功开幕做着忙碌的准备。根据许多专业机构的预测,2020年春节总票房将打破2019年春节68.68亿元的全国纪录。因此,许兴奋地穿梭于各大城市的工作室之间。
1月21日,武汉宣布取消所有大型活动和关闭公众聚集场所,这让他感到不安。1月23日,包括《夺标》、《对不起妈妈》、《唐人街侦探3》和《姜子牙》在内的9部电影被宣布撤回,上映日期待定。随后,全国各地的影院都收到了关门通知,各大在线预订平台出现了“退款潮”。
疫情的到来就像一桶“冰水”浇在许的头上。他在朋友圈里发了两个“酷”字,并在表情包里附上了这样的文字:“作为电影院的主人,我现在正在屋顶上抽烟看风景。”
工作室关闭后,许无奈地说,2020年,公司必须生存,现在他的工作室只剩下一个保安和一个店长。“春节前,我们招聘了大量的兼职人员来负责售票、检票、保洁等工作。现在包括电影院在内的所有员工都被解雇了。现在商店经理不仅是电影院经理和财务经理,还负责定期检查计算机房。与设备制造商合作进行维护,防止设备受潮和老化。”
在谈到疫情给公司造成的损失时,许说,如果他今年不回去工作,他的影院将平均亏损四五百万元。此外,春节期间的“零票房”也意味着工作室租金、设备贷款、违约等问题无法解决。“开电影院的成本比较高,回收成本主要取决于电影的票房收入。比如,前期投入5000万元建设电影院的硬件设施,其中约1000万元用于剧院装修,数千万用于电影放映设备。春节前,中国几乎所有的电影院和投资公司都在采购和储存产品,手头没有现金。每个人都指望春节文件来偿还。”
此前,万达和其他房地产开发商表示,他们将免除商场租户两个月的租金,银行也表示,对中小企业的贷款将在两个月内无息。现在,这是疫情爆发的第三个月,电影院面临的金融危机即将来临。
最近,徐令头疼的是,虽然这五个工作室都没有开张,但他们每月还得交100万元的房租。“现在,房地产开发商头疼的是,把没有付租金的电影院赶走,他们需要找到其他电影院来安顿下来。真正的问题是整个电影业停滞不前,没有新的电影和电视公司愿意接手。因此,今后几个月的租金是免交的或已付的部分资金,我们仍在谈判。”
除了场地租金,设备租金也让许为难。“我们的电影放映设备采用分期付款贷款。银行说已经两个月免息了,然后要按时还本付息。今天上午,我们仍在就如何偿还设备成本进行沟通。”
许告诉中信经纬记者,虽然一些城市出台了支持电影产业的文件,但很难得到实际的帮助。“银行贷款要求企业抵押电影院或放映设备,但电影院场地是租用的,设备是分期付款,这不符合贷款条件。因此,电影公司很难从银行获得贷款并度过这段时间。”
事实上,在清明节前夕,一些省市的电影院已经开始复工,许说,他也在为浙江义乌电影院复工做准备。“根据复工复产的要求,我们购买了消毒剂,建立了间隔线等。,还没有打开门,被国家电影局紧急阻止。”
在许看来,电影院在5月份开业是不现实的。“电影院可以在五月份开门,但是这部电影是从哪里来的呢?春节档里没有上映《夺标》这样的电影,制片人也不愿意把它们放在重返工作的早期阶段。出勤率不高,在固定的筛选期内收入会大大减少。”
值得一提的是,徐除了拥有五家影院外,还拥有院线设计等业务。作为一种轻资产,设计业务可以在网上工作,但它也受到流行病的影响。许介绍,在设计业务方面,公司去年大概承接了近60个项目,收入超过1000万元。“今年第一季度,公司已经签署了十几个影院设计项目。今年最多能有近30个项目,收入预计在五六百万元左右,比去年减少一半。”
中信经纬记者注意到,该公司巨大的工作站区域只有35名员工在值班。许表示,北京公司已于新年第10天恢复在线工作,但效率很低。4月初,公司20多名员工全部返回北京。因为现在仍然是流行时期,公司仍然提倡远程办公。
“现在业务量已经减少了一半。经过核算,如果公司想继续经营,就必须降低各种成本。因此,在疫情期间,公司宣布每个人的工资在原来的基础上减少50%。我以为有些人会辞职。结果,大家都同意了,没有人辞职。”许韩伟叹了口气说,对于影视行业来说,今年已经有2000多家影视公司倒闭了。众所周知,辞职等于失业,减薪总比没有收入好。
作为一家拥有多条业务线的影视公司,许也可以依靠手中的项目来熬过这段时间。“我们现在有十几个电影院设计项目,主要负责空电影院的规划,包括空的调整和装修、消防工程设计、建筑面积以及每个放映大厅的投资预算等。”
许表示,在疫情阶段,这个时候也是逢低吸纳的好时机。“现在谁手里有闲钱,谁就可以利用租金低廉的优势,获得一些电影项目。”他还指出,疫情也使许多影院重视通过设计布局来规避风险的重要性。“如果一个电影院是10000平方米,按照功能面积,我们可以设计4000平方米作为电影院,剩下的6000平方米可以用于商业,比如餐饮和文化创作。通过增加销售类别、丰富影院形式和抵御风险,它还可以帮助投资者获得最大收益。”
“我已经闲了两个月了,但还能拿到工资,所以我慌了。”
在一家影视媒体公司总部的楼下,正门已经完全关闭,只留下一个侧门供进出。通常,咖啡店里只有三四个顾客在楼下排队。
“我已经闲了两个月了。我每天来公司看电影,喝咖啡,然后收拾文件回家。”30岁的陆文(音译)笑着告诉《中信经纬》记者,他终于过上了不劳而获的生活,但他的心并没有放松,而是极度恐惧。“我总觉得这样的日子还在继续,我们整个公司离裁员不远了。”
作为华北影视传媒公司的经销商,在五一假期前,陆文应该与电影人合作做好常驻发行工作,维护该地区影院的发行渠道,沟通协商预售、补票、放映等活动。现在,他只能坐在电脑前,期待着电影院恢复工作的消息。
“我们的工资仍然照常发放,但是以前的工资补贴从二月份开始就没有了。”陆文表示,公司目前处于半停滞状态。在疫情期间,禁止人群聚集,不能进行电影制作;电影院关门了,无法进行宣传和发行。
谈到应对疫情的自救措施时,耸了耸肩,坦言“没有更好的办法”。在陆文看来,作为一家大型影视制作公司,管理层不会费心去投资“大型网络电影”等。,甚至依靠传统的分销渠道进行宣传和分销。
陆文也意识到,依靠多年的业务积累,公司在现金流方面可以生存一段时间,但如果影院在6个月或10个月后仍不恢复营业呢?到那时,影视行业将“死无处不在”,没有人会幸免。虽然工资仍正常发放,但下个月的工资还不知道,三个月后工资是否会拖欠也值得注意。“我甚至在招聘网站上偷偷查看其他行业的招聘信息。这种游手好闲所带来的尴尬和烦恼,比忙碌的工作更折磨人。”
“在过去的两个月里,今天,该部门终于召集我们开会,讨论颤音和快手等短视频平台,为今后的发行工作做准备。这让我非常兴奋。”陆文说,他一直想尝试把分销和营销结合起来,而疫情可能不是改变行业的起点。
标题:电影院老板寂寞“五一档”:我给员工降薪一半 没有一个离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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