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报独家专访中共临沂市委书记李群：“我给美国市长当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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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报独家专访中共临沂市委书记李群：

“我给美国市长当助理”

2004年07月07日 01:55:44

本报记者罗旭辉今年5月出版的《我在美国当市长助理》一书，现在市场上缺货。 这本书被称为《第一本中国官员透视美国政府运作的书》，出自中共临沂市委书记李群之手。

2000年5月31日，山东省正式实施中青年干部海外培训计划。 39名处级以上党政领导干部分三组，分别到英国middlesex大学、美国sandiego大学、newhaven大学进修公共管理半年。 时任山东省党委书记的李群是训练团总团长，率领13名成员在美国纽黑文大学进修mpa (公共管理硕士学位)，之后在纽黑文市不同岗位实习了3个月。 李群的实习岗位是市长特别助理。

2000年12月，李群回国后不久就任临沂市市长，从2002年12月开始担任市委书记。 以美国市长为助理的海外培训经历，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也对回国后的施政理念和实践产生了潜移默化的影响。

1.“纽黑文市没有副市长，城市设有各种委员会，这些委员会保证官员的决定准确，工作效率高” 美国认为很少。 其实不然。担任市长助理的第二天，我和johndestefano市长一起活动，一整天几乎都在各种各样的会议中度过。 但是，他们的会议效率很高。 下午14点，每周雷打不动的市长办公室会一开始，市长有时一边主持会议一边吃快餐。 johndestefano市长控制会议的能力很强，一旦决定了会议的顺序，就一点也不了解实情。 在定期的市长办公室会议上，首要议题是讨论市政府现有机构如何调整才能有助于经济和商业的快速发展。 市长考虑到这个议题，可能容易引起争论，所以从会议一开始就拿出沙漏，向参加者发表“人均发言不能超过8分钟”。 不到8分钟市长毫不客气地指着沙漏打断了。 “对不起，规定时间到了。 请告诉下一位。 ” 我注意到Johndestefano市长主持的多场会议有与会者发言完毕的优点。 会议结束后，他也很少做长篇总结，也不会形成我们一般必须形成的会议记录等。 对此感到困惑。 市长对我说:“我由行政长官负责。 关于多个问题在会议之前我已经形成了自己的意见，会议只是验证我的意见是否正确。 如果我的看法和大家一致的话，我就不需要说话了。 当然，如果见解不同，我们自然会展开讨论。” 他开展事业，形式上的很少。 市里每年选出最好的警察。 在国内，我们常用的方法是召开表彰大会，指导演讲、表扬和典型发言。 johndestefano市长在办公室，警察局长带着被选中的警察来了，讲了评选过程，市长颁发了勋章，时间是20分钟，花了不到一分钱。 根据纽黑文市宪章，城市没有副市长。 你不会想我，也不会想我对你的内耗。 部门也没有副职。 城市设有公共管理委员会、教育委员会等各种委员会，官员也参加，专家也参加，市长也是其中一点委员会的成员。 这些都保证决定没有问题，工作效率很高。 回国后 临沂市过去的城市规划不严格。 李群担任市长后，打破部门边界，成立了计划管理委员会和专家咨询委员会。 沂河两岸过去乱造严重，专家禁止在2000米以内建造建筑物，并提出由政府采用。 临沂市原负责城市建设的有8个部门，建设、规划、土地、房地产、市容、市政、城市建设的监管、环境保护，各部门互利双赢，开展工作。 李群推进政府机构改革，改革后，留下规划局、建设局、土地局、国土资源局合并为国土资源房产局，设立城市建设执行局。 规划局负责设计，建设局负责建设，城市建设执行局负责综合执法，权责确定。 这费了很大的劲，原来8个县级干部变成了4个，副县级干部也少了很多。 2.“美国政府抓住环境建设，间接地促进经济快速发展，而不是直接参与经济活动，直接管理公司” johndestefano市长给我讲了有关政府职能的问题。 他对我说:“你在中国做过市长。 我和工作副本有什么区别？ ”。 我坦率地说:“最大的不同是你好像不怎么管理经济。 ”。 我在山东省寿光市当市长期间，主要抓经济事业。 财政税收、审计、就业、教育、科技、文化、卫生、计划生育、人事、社会治安、环境保护等自不必说，无论公司的什么项目，在农民的田地里种什么都要管理。 johndestefano市长感到忙于教育、环境、卫生、治安、消防等基本服务。 “美国市长不太在意经济，投入经济的能源少吗？ ”。 我反问了johndestefano市长。 “你是有道理的，但我不能说不关心经济。 我们的政府不能说不关心经济。 不知道你是否观察到了，第一，我们的纽黑文市是美国珠宝店最多的城市。 第二，美国500家公司中总部位于康州的最多，纽黑文也不少。 第三，我们的城市食品加工业很发达。 ”。 他说 “纽海文市为什么珠宝店很多？ 这个入室抢劫率是全美最低的，所以我们有很好的治安部队。 珠商最害怕的是强盗，最引人注目的是治安状况。 为什么大企业总部想设在纽黑文市？ 纽黑文由于具有良好的网站、交通特点，具有特别好的快速发展环境和居住特点。 食品加工业对环境的要求也很严格”。 johndestefano市长进行了说明。 这给了我很大的启发:美国政府抓住了环境建设，间接地促进了经济的快速发展。 直接参加经济活动，而不是直接管理公司。 相比之下，我们以前在计划经济的体制下，直接介入经济活动，抓经济事，管多个不该管的事，操纵多个不该管的担心，结果相反，很吃力。 市长助理的几个月里，我没有见过johndestefano市长去公司。 唯一的经济活动是和他一起参加中小企业产品博览会，有礼貌地参加中午的免费午餐会。 回国后 市长到任，通常第一个去的是财政局、筹委会等实权部门，李群第一个去的是环保局，第二个去的是气象局，第三个去的是地震局。 近两年来，李群领导下的政府关闭了临沂市40多个污染不达标的造纸厂，今年关闭了1000多个小焦炭。 临沂市担任市长期间，李群发现政府领导干部“包公司”被认为是“经验”。 一点领导干部三天跑两次承包公司，插手公司的快速发展，成为了人的“太上皇”。 这必然破坏公平竞争的市场规律，容易滋生腐败。 为此，市政府叫停干部包公司之风，要求主管经济的领导干部从过去抓具体项目，改为经济战术、支柱产业、领域规划、政策服务的研究、建立和实施。 临沂是商贸城，外来商户30多万人，群众对当地治安环境有意见，影响了商户投资经营的信心。 两年来，临沂不断加大对公安队伍装备水平提高的财政支持力度，增加财政预算1000万元以上，用于高新技术设备的采购。 去年，市公安技术侦查支队破案量比去年增加了一倍，逮捕嫌疑人增加了三倍。 由于环境进一步优化，全市民营企业和个体工商户增速显著，去年跃居山东省第二位，民间投资迅速增长。 3.“美国市长向下负责，对选民负责，对议会负责，副总统来了也不接待” 有一天，我读新闻，得知美国副总统戈尔到了纽黑文市，但是， 我惊讶地问，会议结束后，“戈尔来了，你为什么不来？ ”。 他更惊讶地反问我:“为什么我要出来？” 市长助理长大后，认识到美国的地方政府是社会型政府、公共服务型政府。 市长向下负责，对选民负责，对议会负责，不向上负责。 各城市只要确立自己的宪章，符合联邦宪法和州的宪法就可以了。 即使州长和总统来了，他也完全不接待。 实际上，市长每天的活动从上午8点30分到下午6点30分，都排得很满，几点几分在做什么，接连不断。 然后，排时间并不是收集我们的“9点15分”、“9点30分”这样的整数的排法，而是精确到“9点12分”、“10点11分”这样的程度。 日程大致决定为提前一个月，但提前一周的话，详细到几点几分呢？ 从活动日程表中也可以看出市长不受干扰。 另一件事，我也对johndestefano市长的“下一次负责”印象深刻。 纽黑文市打算建桥，要求州拿钱，但多次上移要求付款，都如愿以偿。 市长给知事写了信，对州政府表示严重不满。 他还把记者叫到办公室，发表批评州政府的演说。 第二天，他的演讲刊登在政府网站和当地报纸上。 纽黑文市政府办公大楼一进入，就是市民服务中心。 几位担任咨询业者的老奶奶很和蔼可亲，市民咨询各种问题，她们耐心地回答。 市长每天向市民服务中心报告清单，让当天的市民们商量那些问题，了解结果如何。 如果有市民投诉，他会亲自调查。 在国内，民众与市长见面不是件容易的事。 但是，在纽黑文，市民想见市长，可以随时向市长助理申请，只要市长有时间，市民就可以进入市长办公室。 市长经常去学校，组织富人区的学校和贫困区的学校对接，搞一点联谊活动，两个学校的校长带着孩子去市政府参观，他自己介绍，对话，拍照方面工作，他很认真。 他亲自参加乳腺癌防治活动，非常重视。 纽黑文市只有12.4万人，但财政收入达到6亿美元以上。 巨额财政支出中，60%是社会保障类，其次是教育支出，第三是利息支出，第四是公共福利支出，公务员工资支出所占比例很小。 回国后 临沂市平邑县近年推出了比较城乡贫困人群的“医疗补助卡”制度。 即贫困人群筛选、张榜发布、到县民政局考核挂牌，持卡人到县医院可减免30 %~50 %的各类医疗费。 现在，全县16个乡镇的3500多户贫困家庭中约有9000人办理“医疗补助卡”。 知道平邑县如何推出“医疗扶贫卡”后，李群立即下达指示，要求相关部门对该制度进行全面调查，并在临沂市有条件的地方进行宣传。 临沂市有1000多万人，全市机关事业编制已经关闭，但财政供养人员仍有21万人，第一是教师和公务员，吃饭财政。 尽管如此，全市的社会保障支出在近两年翻了一番。 4.“在美国的政府组织结构中，无论你的官职多么大，权力都有限，有约束，自由决定的空之间都很小” 有一次，市财政审查局长说:“Johndestestee。” 该局长发现有两名警察超过休假时间，警察局长准许休假三天，但在第四天财审局长派人到警察局调查时发现，这两名警察没有按时上班。 请示，是惩罚这两名警察，还是允许继续休假？ 在调查 市有关规定时发现，警察局长只能授权警察休假三天，必须被市长许可三天以上。 johndestefano市长问我有什么看法。 调查结果表明，这两名警察最近在执行任务时受伤。 我拜访了医院，查看了他们的病情记录，听取了院方的意见后，建议市长允许两名警察继续休假。 这件事让我印象深刻。 在美国的政府组织机制中，无论你的官职有多大，手中的权力都是有限的，也是有约束的。 在有限的权力中，大部分是常规决定，自由决定空之间有充分的限制。 纽黑文市的《城市宪章》规定，决策和批准的权力都掌握在议会和市长手中。 只有各部门执行的权力。 政府框架就像公司的管理机制，官员是员工，为政府工作的和公司员工一样。 官员没有秘书，不够出色，到哪儿都没人来求你。 我去过水加工公司。 人家是市政府的官员，没看一眼。 我没有向前叫喊。 厂长也没有接待。 只有负责公共关系的人来了。 经过几个月的接触，我和johndestefano市长结下了友谊。 在我的市长助理任期结束之前，市长johndestefano说:“按照中国的礼仪，我请你吃饭。 但是在外面用公款吃饭不能超过9美元。 9美元以上等于向你行贿。 去我家吃饭吧。 ’结果，在市长家，我吃了西式晚餐。 我读过纽黑文的《城市宪章》和相关法律法规，这个城市的预算具体，规定为一杯咖啡、一颗图钉，职务上的预算管理特别严格。 一系列良好的制度使政府官员极其产生了腐败现象。 在纽黑文市政厅，每天看到市长开私家车上班，停在指定位置，上班后换公务用的公共汽车，下班时，他又开私家车回家。 市政府有停车场，市长停车都是自己付钱。 johndestefano市长说:“公私分明，这是对政府官员的至少要求，否则纳税人不会答应。” 回国后 两年间，临沂市各政府部门的批准项目减少了55%，目前仍在持续减少。 权力的减少提高了政府工作人员的效率，减少了腐败和决策的随意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