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素市场化改革 关系到每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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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素市场化改革迈出了重要一步。

4月9日晚，《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构建更好的要素市场化配置体系和机制的意见》(以下简称《意见》)发布。《意见》共有32篇文章，涉及五大生产要素:土地、劳动力、资本、技术和数据。《意见》提出推进资本要素市场化配置，对股票市场、债券市场、多层次资本市场体系和金融业开放进行了全面安排。

值得注意的是，这是党中央、国务院第一次统筹推进要素市场化配置改革，明确要素市场体系建设方向和改革重点。

业内人士认为，资本市场是资源优化配置的枢纽，可以通过完善制度和提高市场化程度来更有效地支持实体经济的运行。目前，中国资本市场基本制度改革稳步推进，对外开放程度不断提高，各项功能发挥良好。其中，《意见》提出，加快债券市场发展意味着中国债券市场规模将稳步扩大，市场互联互通有望加快，各种制度的缺陷将不断得到弥补。

债券市场将稳步扩大

作为资本市场的重要组成部分，中国债券市场规模不断扩大，品种不断丰富和创新，支撑实体经济的枢纽作用不断凸显。

中国人民银行发布的数据显示，2020年第一季度，中国债券市场继续稳步发展，为疫情防控和经济社会发展提供了有力支撑。据初步统计，今年第一季度，债券市场共发行债券12万亿元，同比增长14%；余额为103万亿元，比去年年底增长4%，市场规模位居世界第二。

其中，企业信用债券发行规模和净融资规模同比大幅增长，民营企业债券融资状况进一步改善。2020年第一季度，共发行企业信用债券3万亿元，同比增长35%；融资规模超过1.7万亿元，同比增长8000多亿元；流通规模和净融资规模在同一历史时期都处于较高水平。同时，一季度，民营企业发行债券约2100亿元，同比增长50%；净融资规模约为930亿元，是近三年来的新高。

值得注意的是，本意见对债券市场的部署是“加快发展”，提出“稳步扩大债券市场规模，丰富债券市场品种”。市场人士表示，这一部署意味着中国债券市场将迎来快速发展阶段，市场规模和品种创新将再次达到新的水平。

近几年来，中国债券市场发展迅速，年发行额和托管余额均呈现稳定增长趋势。在流通方面，2015年，中国债券市场全年发行各类债券22.3万亿元；2019年，债券市场发行的各类债券达到45.3万亿元。随着各类债券年发行量的不断增长，中国债券市场的托管余额也在逐年增加。2015年底，债券市场托管余额为47.9万亿元；2019年底，债券市场托管余额增至99.1万亿元。目前，已超过1000亿元，规模达到103万亿元。

中国债券市场品种也在不断丰富，产品涵盖国债、地方债、金融债券、企业信用债券、银行间存单、熊猫债券等品种。在债券的主要类型中，近年来出现了许多创新债券，如扶贫专项债券、绿色债券、小额金融债券和“双创”债券。在今年的防疫战中，各类防疫主题债券相继发行。

业内人士表示，作为直接融资的重要场所，中国债券市场近年来发展迅速，各项功能发挥良好，融资结构明显改善，成为稳定增长和结构调整的重要推动力。随着《意见》的实施和债券登记制度的全面实施，债券市场迎来了新的历史发展机遇。

互联的步伐将会加快

债券市场的互联互通和统一监管也是目前各方十分关注的话题。

自1997年以来，中国债券市场形成了由银行间市场、交易所市场和商业银行柜台市场三个子市场组成的统一、分层的市场体系。其中，机构投资者参与的银行间市场是中国债券市场的主要交易场所。近年来，债券托管和交易量约占整个市场的90%。从监管的角度看，债券市场是一个多主体的监管结构。

本意见提出“推进债券市场互联互通”、“统一企业信用债券信息披露标准”、“加强债券市场评级机构统一准入管理，规范信用评级行业发展”。

中国程心国际认为，《意见》为建立统一的债券市场监管框架指明了进一步改革的方向。目前，交易所与银行间市场的互联互通已取得实质性进展，银行机构已能够进入交易所债券市场进行市场交易。今后可以考虑建立统一的托管清算制度，从解决再托管效率低的问题入手，形成统一的托管清算规则，最终建立统一的托管清算制度。此外，要进一步统一规则，在债券市场的发行和交易制度、信息披露制度和投资者保护机制等方面建立统一的监管框架。

近年来，为建立统一管理、协调发展的债券市场，有关部门采取了一系列措施。例如，2018年12月，中国人民银行、中国证券监督管理委员会和发展改革委联合发布了《关于进一步加强债券市场执法、强化监管执法、加强协调合作、建立统一的债券市场执法机制的意见》。2019年8月，中国证监会、中国人民银行和中国保险监督管理委员会联合发布通知，扩大银行参与交易所债券市场现货债券交易的范围。2019年12月，中国人民银行会同发展改革委、中国证监会发布了《企业信用债券信息披露管理办法(征求意见稿)》，旨在统一企业信用债券的标准；同月，《信用评级行业管理暂行办法》正式实施，意味着信用评级行业正式进入统一监管时代。今年3月初，中国人民银行、发展和改革委员会等6个部门联合发布了《金融基础设施综合监管工作方案》。

国债收益率曲线将更加完美

值得注意的是，《意见》在“完善以市场为主的价格机制”中提出，要稳步推进存贷款基准利率与市场利率的融合，提高债券市场的定价效率，完善反映市场供求关系的政府债券收益率曲线，充分发挥政府债券收益率曲线的定价基准作用。

研究表明，要发展和完善债券市场，进一步推进利率市场化改革，必须改变以往“债券市场只是一个融资市场”的观念，尤其是国债市场，它不仅承担着为政府融资的功能，而且是市场主体投资的资产目标。它还具有为整个金融市场提供基准收益率曲线、提供定价基准、传递价格信号和配置资源的功能。

近年来，随着利率市场化改革的不断推进，市场迫切需要基准利率来为金融产品定价。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提出“完善反映市场供求关系的国债收益率曲线”，意味着国债收益率曲线将与市场基准收益率曲线的不断完善协调发展。

4月10日，商业银行参与国债期货业务正式启动。商业银行作为国债的最大持有者，参与国债期货交易，被各方视为提高金融市场资源配置效率的重要一步。中国证监会副主席方星海表示，国债期货作为利率发现和利率风险管理的工具，是中国金融市场的重要组成部分。经过六年多的发展，国债期货市场已经形成，包括三个关键期限产品:2年期、5年期和10年期。它在提高现货债券市场流动性和定价效率、完善国债收益率曲线方面发挥了重要作用。

面对内外部经济环境的不确定性，如何挖掘新的经济增长点，促进中国经济发展？要素市场化配置改革是一条可行的路径。

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原副主任王一鸣写道，中国不同因素的市场化程度差异很大，推进市场化的矛盾和问题也不同。《意见》坚持以问题为导向，根据不同要素属性和经济社会发展的需要，提出推进改革的措施，使要素市场配置改革更具针对性和可操作性。

东方金城首席债券分析师李肃表示，完善要素市场化配置体系，旨在提高要素配置效率，实现各种要素市场的优化配置，激发市场活力，是推进供给侧结构改革、促进高质量经济发展的重要途径。

完善多层次资本市场体系

为促进资本要素的市场配置，《意见》提出了完善股票市场基本制度、加快债券市场发展、增加有效金融服务供给、积极有序扩大金融业对外开放等四项要求。

“资本市场是要素市场化配置的重要环节。推进资本要素市场化配置改革，将与资本市场改革的全面深化相互促进，有利于优化资本市场供给，更好地发挥金融对实体经济的支撑作用。”李肃说。

近年来，国内资本市场改革步伐加快。目前，中国的金融体系仍以银行体系中的间接融资为主。为了提高银行服务民营小微企业的能力，降低实体经济的融资成本，相关部门出台了包括利率市场化改革在内的一系列措施，取得了显著成效。与此同时，证券市场改革明显加强，科技股和试点登记制度顺利启动，新证券法得到审议通过，发行、上市、信息披露和退市等基本制度不断完善。

资本要素改革的关键在于完善多层次的资本市场体系。在这方面，《意见》强调要建立多层次、广覆盖、差异化的大中小银行体系，合理配置劳动力，增加对小微企业和民营企业的金融服务供给。针对股票市场，需要完善基本制度，包括改革和完善股票市场的发行、交易和退市制度，完善投资者保护制度。针对债券市场，《意见》提出了推进债券市场互联互通、统一企业信用债券信息披露标准等措施。

值得注意的是，资本要素的优化配置也是基于金融的不断扩张和开放。a股和中国债券被纳入主要国际指数并不断扩大，这有助于提升行业机构的竞争力和国内资产的吸引力。在疫情防控期间，人民币资产的价值日益凸显。《意见》还对积极有序扩大金融业开放作出了安排。

提高土地管理的灵活性

“在中国现有的土地制度下，土地要素的分配面临着如何在政府规划和市场分配之间取得平衡的问题。”中信证券(600030，诊断学)(港股06030)副董事明明表示，由于土地制度的约束，城乡二元结构一直存在。其中，城市土地属于国家所有，市场化程度相对较高；农村土地属于集体所有。为了保护农民利益和耕地红线，土地市场化程度一直很低。

基于此，《意见》着力增强土地管理的灵活性，主要包括四项改革内容:一是推进农村土地改革，目标是建立城乡建设用地市场一体化，促进土地收入公平；二是深化工业用地改革，推进长期租赁、先租后供、弹性年供应量和投资定价等多种供应方式；三是推进建设用地改革，鼓励现有建设用地的振兴；第四，完善土地管理制度。

《意见》中提出的《关于建立农村集体管理建设用地市场准入的指导意见》是一个亮点。英国《金融时报》记者了解到，在新的《土地管理法》中，取消了国有土地或作为国有土地征用的原有集体土地必须用于非农建设的要求，并明确规定土地所有者可以转让和租赁依法登记的集体经营建设用地。目前，国家正在试点33个县级行政单位，以促进农村集体管理建设用地的收购按照规划和使用控制进入市场。

《意见》在现有的立法基础和体制改革框架下，在实施层面做了更加细致的工作安排，完善了增值收益分配、城乡建设用地增减挂钩、农村产权抵押担保权等配套政策。加快集体所有建设用地的增值，提高资源配置效率。”光大宏对张文朗的团队分析说。

兴业银行(601166)首席经济学家鲁正伟表示，农村集体建设用地市场准入指导意见出台后，集体建设用地市场准入有望全面开放，这将显著优化商业建设用地供应，提高使用效率。

数据首次被列为元素之一

数据和土地、劳动力、资本和技术等传统因素首次被列为因素之一。《意见》从推进政府数据公开共享、提升社会数据资源价值、加强数据资源整合和安全保护、促进数据要素市场加速培育三大举措入手。

在谈到为何将数据纳入生产要素范畴时，国家发改委相关负责人表示，随着信息经济的发展，以大数据为代表的信息资源已经演变为生产要素的形式，数据与其他要素一起融入了经济价值创造的过程，对生产力的发展产生了广泛的影响。将数据作为一种新的生产要素，可以充分发挥数据对其他要素效率的乘数效应，培育和发展数据要素市场，使大数据成为推动高质量经济发展的新动能。

与数据元素不可分割的是技术元素。近年来，中国的研发支出一直在增加。2019年，国家研究和实验发展支出比上年增长10.5%，占国内生产总值的2.19%。值得注意的是，为促进科技成果转化，增强技术对经济增长的促进作用，《意见》指出，要积极探索通过天使投资、风险投资、知识产权证券化、技术保险等方式促进科技成果资本化。鼓励商业银行采用知识产权质押、预期收益质押等融资方式，为促进技术转移和转化提供更多金融产品和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