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家：央行要不要直接购买股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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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份“中国央行购买股票etf”的可行性报告激起了千层浪，“央行是否应该购买股票”的话题一度成为市场的热门话题。支持者认为，央行持有国内资产是可以理解的，以交易所交易基金的形式购买资产不会导致市场大幅波动，但将有助于提振市场信心。反对者认为，中国国情不同于日本的量化宽松政策，央行直接入市可能在短期内起到稳定市场的作用，但对企业质量和股票价值影响不大。同时，作为货币政策的制定者，中央银行参与了“博弈”，而裁判和参与者的双重角色会导致道德风险。

事实上，这两种观点都有合理的一面。对于央行是否应该买入股票的讨论，问题的实质在于，在当前股市非理性下跌的情况下，政府是否应该加大干预力度来稳定市场信心。央行如何干预更像是一个技术问题。当然，完善资本市场的各项制度，促进股票市场更好地服务于实体经济，是股票市场长期稳定发展的关键。

股票市场的不合理下跌

需要政府干预吗

2018年最后一个交易日结束后，上证综指、深成指和创业板指数分别下跌24.59%、34.42%和28.65%。纵观同期全球股市，道琼斯工业平均指数、纳斯达克指数、日经225指数、富时100指数、恒生指数和德国dax指数分别下跌6.7%、4.62%、12.08%、12.41%、14.75%和18.26%。尽管世界主要经济体的投资者信心明显不足，但他们的表现明显好于中国。

资本市场的非理性衰退给经济发展带来了明显的负面影响。与上年相比，2018年a股上市公司数量、融资总额和平均融资额均大幅下降。大量公司市值大幅缩水，导致部分股东质押股票爆炸，影响了企业正常融资业务，也打击了居民消费。根据国家统计局的数据，2018年11月社会消费品销售增长率创下15年来的新低，这可以说与中国股市的低迷有关。由此可见，政府尽快干预股市使其理性化的时机已经成熟。

一些学者认为，市场可以凭借自身力量自我修复，这实际上代表了原教旨主义的市场观点，而且往往不符合现实。1991年诺贝尔奖得主莫顿·米勒指出，降低资本成本并不能提高投资对象的价值。也就是说，一旦市场出现流动性问题甚至危机，在债务方面降息是没有用的，直接在资产方面努力是必要的。事实上，美国金融危机后，西方国家的普遍做法是加大政府对经济的干预。例如，当日本银行大规模直接购买股票交易所交易基金时，美国不仅因为拯救了通用汽车而持有28%的普通股票，而且还积极将国债利率的波动性降至历史最低水平，这相当于人为地消除了美国多头股票的投资风险，与直接购买股票具有同样的效果。因此，政府在一定条件下干预股票市场是国际惯例。

货币政策稳步发展

中央银行的资产负债表上有空房间

通过对比中国人民银行和美联储的资产负债表，可以明显看出，中国央行的资产负债表中很少有项目，除了与金融资产相关的“发行债券”之外，没有其他项目。相比之下，美联储(Federal Reserve)的资产负债表上有丰富的金融资产相关项目，不仅包括政府发行的债券，还包括“抵押贷款支持债券”和“联邦机构债券”等金融资产项目。事实上，自2008年金融危机以来，美联储开始实施量化宽松政策，不仅降低了利率，还开始购买机构发行的债券和抵押贷款支持债券，美联储的资产负债表开始扩张。巧合的是，欧洲央行也是量化宽松的实施者。最近，欧洲央行正式宣布将停止扩大其席位。中国的经济结构和模式与美国和欧洲有很大的不同，所以简单粗暴地照搬是不可行的。然而，作为一个中央银行，其资产负债表的空利用程度仍然是可操作的，因此有必要探索一套符合其自身发展的方法。

央行扩张与否的基础在于它对自身经济的全面而客观的理解。根据国家统计局发布的数据，12月份中国cpi同比增长1.9%，12月份cpi环比持平。此外，2018年中国cpi同比增长2.1%，四年来首次超过2%。2014年至2017年的年度cpi分别为2.0%、1.4%、2.0%和1.6%，而2013年的年度cpi为2.6%。显然，央行的货币政策，无论是合理释放流动性还是扩大储备，都有空.操作

根据中央经济工作会议传达的信息，2019年的货币政策将坚持“稳健”的基调，但将更加“紧缩适度”和“保持合理充裕的流动性”。会议还明确指出，“应加强反周期监管。”因此，在经济下行压力较大的情况下，“完善货币政策传导机制”和“增加直接融资比重”将是解决经济问题的重要指导思想。据中国人民银行行长易纲在接受采访时就贯彻落实中央经济工作会议精神表示，央行的货币政策将更具前瞻性、灵活性和针对性。因此，国务院财政委员会和央行针对当前资本市场出台相关政策是必要和合理的。

增强市场信心

关键是加快改革

要增强市场参与者的信心，从根本上讲，必须加强市场体系建设。在过去的2018年，资本市场改革迈出了一大步。新版《上市公司治理指引》的颁布带来了新的理念，回购制度的完善也规范了股东的行为。同时，上市公司退市制度改革从根本上改变了“只上市不退市”的不合理现象，促进了市场优胜劣汰，增强了市场活力。法律监管、综合监管、严格监管深入人心，打击发行欺诈、虚假信息和内幕交易，净化了市场环境，市场协调性和执行力明显增强。因此，尽管股市已经严重下跌，直接融资的功能并没有消失。共有528家公司通过首次公开募股筹集了资金，总额约为3554亿元。

因此，在经济形势不佳的情况下，我们应该保持实力，继续推进资本市场改革，完善基础制度、市场合作和监管机制的发展，以更好地支持股票市场的健康发展，从根本上增强参与者的信心。

中国资本市场有其自身的特点，监管部门需要从实际出发，制定符合中国资本市场的发展路径，加大参与者知识的普及和风险意识的培养。这是资本市场持续健康发展的基础。(作者为中国人民大学崇阳金融研究所研究员、助理研究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