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展养老产业 应充分发挥信托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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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10月28日，国家卫生计生委等八部委联合发布了《关于建立和完善老年人卫生服务体系的指导意见》(国[2019]61号)(以下简称《指导意见》)，要求建立和完善符合中国国情的老年人卫生服务体系，满足老年人日益增长的卫生服务需求。

中国的人口老龄化正在加深，养老产业市场几年前被许多企业视为商业的蓝海。然而，成功的商业模式和盈利模式很少，整个市场发展缓慢，甚至存在一些问题。正规金融机构参与较少是问题的原因之一，信托公司没有发挥应有的作用。

到2021年，养老金行业的市场规模将达到9.8万亿元

国际社会普遍认为，一个国家65岁及以上的人口占总人口的7%以上，这意味着该国已经进入老龄化社会。2001年，65岁及以上人口占中国总人口的7.1%。根据国家统计局的统计，截至2018年底，中国65岁及以上的老年人有1.6658亿人，占总人口的11.9%。如果以60岁退休年龄为统计标准，2018年底中国60岁及以上老年人人数为2.4949亿，占总人口的17.9%。据有关机构预测，到2030年，中国老年人口将占总人口的25%左右。

老年人口众多，养老产业市场需求强劲，应该会形成一个巨大的市场。根据赛迪咨询公司的分析，2018年中国养老金市场规模将达到4.6万亿元，预计2021年将达到9.8万亿元。但实际上，由于种种原因，中国养老市场的这些需求并没有得到充分满足，真正满足老年人需求的产品并不多。

养老产业市场发展中的几个问题

我国养老产业在蓬勃发展的同时也存在一些问题，其中一些问题具有很强的负面效应，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养老产业的发展。

(a)有一个“挨家挨户发放养老金”的骗局，造成了恶劣的社会影响。2019年5月，中央电视台披露了中安民生中的“以房养老”骗局:老人被迫卖掉房子，偿还数百万美元的高利贷。资产管理公司中安民生与高利贷公司联手设置了一个“连环骗局”，以国家部委的名义诱骗老年人将房屋抵押给小额贷款公司，然后将从小额贷款公司获得的按揭款进行投资，再由小额贷款公司以各种暴力手段收取。类似的“以房养老”骗局在其他地方也有出现，造成了不良的社会影响，这使得世界上相对成熟的“以房养老”模式在中国首次试点时遭遇了负面氛围(中国保监会只批准了幸福人寿保险公司开展此项业务)，以后推广肯定会有困难。

(2)一些老年公寓收费很高。对于一些高端养老项目，门槛费超过100万元，月租费上万元，这让大多数老年人“望着门叹息”。此外，由于这些高端养老项目基本上是由社会资本投资的，投资收益最大化是其主要目标。

(3)市场化运营项目投资回收周期长，利润问题有待解决。要满足老年人的需求，光靠政府投资是远远不够的，还需要充分调动社会资本的参与。然而，如果社会资本想要以市场化的原则和方式运作养老项目，它将面临诸多困难，这使得盈利能力成为一个难以解决的突出问题。首先，如果项目是以商业用地的性质收购的，它只能以比商品房更高的价格出售。在这种情况下，它只能面对社会中的高端人群，而不仅仅是需要。销售情况不一定好，投资回报和回收期一般比商品房项目差。第二，如果项目用地以产业、养老甚至划拨的名义被收购，项目就不能出售，需要通过运营期慢慢收回资金，形成一个重资产运营项目。项目前期利润难以实现，项目投资回收期长。第三，行业集中度低，规模效应尚未显现。目前，中国养老保险市场正处于培育的初级阶段，各种资本正在进入和探索。它还没有形成一个成功的模式，一般规模较小，无法形成规模效应。

(4)医疗资源的缺乏使得医疗和护理难以结合。经过前期相关企业的探索，我们基本上形成了比较一致的共识。要想得到客户的高度认可，改善老年项目的医疗条件是一个重要因素。由于老年保健项目的目标客户是身体条件较弱、发病率较高的老年人，因此决定了他们的居住地应有相对完整的医疗资源，以便及时进行相应的检查和治疗。国家也在大力提倡医疗和护理的结合。2019年8月，国家卫生计生委等四部委联合下发了《关于做好医疗护理结合机构审批登记工作的通知》。但是，由于各种历史原因，我国的医疗资源普遍严重不足，医疗资源的区域配置也存在不平衡。对于养老工程，我们都希望配置好医疗资源，但实际上很难实现。品牌好、综合实力强的医院不愿意投资，综合实力弱的小型民营医院想进入，没有实力投资，养老项目开发商不愿意引进。

(e)项目周期长，金融机构较少参与。对于一般养老金项目，投资通过运营收回，而不是出售住房产品。通常，养老项目分为项目建设期和运营期。在施工期间，需要大量投资来完成项目。进入运营期后，通过提供医疗服务吸引老年人入住，并通过收取相关费用收回投资。可以看出，养老项目周期长，投资回收期长，投资回报率低；由于周期长，项目还面临各种潜在的不确定性。在中国，间接融资主要以贷款为主，养老项目很难提供流动性强的相关抵押品来满足金融机构的贷款需求。因此，目前金融机构为养老项目提供的项目融资较少。如果没有强有力的财政支持，养老产业要想蓬勃发展，就存在资金缺口。

充分发挥信托的制度优势和功能

根据民政部发布的数据，2018年，全国共有746.3万张老年病床，每千名老年人拥有29.9张老年病床。据一些研究机构称，2018年中国养老机构的床位数将达到914万张。如此巨大的老年病床缺口仅靠国家投资难以迅速解决，必须吸引社会资本。在这个过程中，我们可以充分发挥信托的制度优势和功能，促进养老产业的发展。

(一)充分发挥信托的制度优势，让老年人可以直接成为养老项目的股东。信托制度是灵活的，可以跨越资本、证券和产业三大市场。信托公司可以充分利用这一制度的优势，从信托的起源入手，汇集需要养老服务的投资者的资金，直接作为项目资金投入到项目中。投资者作为股东参与项目。项目建成后，投资者可以以约定的优惠价格享受本项目的养老服务。这样，既解决了老年项目的建设资金需求，又锁定了项目建成后的客户来源，消除了一般项目将面临的市场不确定性。

(二)大力发展服务型养老消费信托。信托公司应响应金融监管部门发展服务信托的号召，大力发展养老消费信托，同时推进信托公司的业务转型。目前，养老消费信托主要有两种形式:一是信托公司设立消费信托计划，直接从医疗机构购买医疗服务，在规模和数量上获得优惠价格，并作为机构督促医疗机构提供相应的优质服务，以改变个人消费者单独消费的弱势地位，保护老年消费者权益。第二，对于像商品房这样不能按套或床单独出售的项目，信托公司可以设计合适的服务信托产品，集合有养老需求的相关老年人，集中资金，以信托的名义通过建筑购买项目的财产。房产证以信托名义由建筑物办理，每一个出资的老年人占信托(或财产)的一定比例，相当于实现养老财产的出售。此外，当老年人想退出时，他只需要转让他的信托份额，而不需要进行财产的实际交易；老年人在享受医疗保健服务的同时，还可以享受房地产的增值。

(3)以信任为纽带，促进住房养老的规范快速发展。为老年人提供住房是一个很好的养老方式，但却被一些公司曲解，成为一些人欺骗老年人的幌子。其中一个重要原因是缺乏具有强大信誉的金融机构。近年来，信托业一直倡导回报信托的起源，大力发展服务信托。信托公司可以在为老年人提供房屋代管、租赁、账户管理、资金管理、房屋处置等服务方面发挥积极作用，相当于为为老年人提供住房的相关方提供中介信誉。信托公司参与后，老年人不再需要担心以住房养老的名义被骗，而是可以安心地以自己的房屋为主要财产规划自己的老年生活，从而促进我国住房养老的规范化发展。

(四)促进养老信托，提高养老金收入。目前，国内已有几家信托公司取得了养老信托业务资格，并实施了养老信托业务。但总的来说，养老信托业务的规模仍然很小，参与这项业务的信托公司数量也很少。信托公司拥有强大的主动资产管理能力。从几大资产管理机构的表现来看，信托产品的收入相对较高。因此，应充分发挥信托公司良好的资产管理能力和经验，将更多的养老金和企业年金交给信托公司管理，以实现更高的收入，造福于老年人和企业员工。

(五)为老年人提供信托金融服务。大多数老年人厌恶风险，他们不愿意将养老基金投资于高风险领域。一般来说，与储蓄、理财和基金相比，信托是一种风险可控、回报较高的资产管理产品，也更适合老年人投资。下一步，信托公司可以拓宽产品线，开发更多适合老年人投资的信托产品，为老年人提供更有针对性的金融服务。

为老年人提供更好的社会生活环境，让他们安享晚年，是社会各界的责任。中国人口老龄化正在加深，但养老产业的发展仍不成熟。信托公司作为一种制度灵活的专业金融机构，可以从信托的起源入手，为中国养老产业的发展提供更多的帮助。

(作者是中铁信托研发部门的负责人。这篇文章只代表作者的观点，与公司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