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象！他们在发“口罩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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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浦东一家药店的门口贴着一张“pm2.5口罩38元”

海豚应用在苹果应用商店购物清单中名列前三

受访者购买的韩国面具

受访者购买的假冒口罩

[编者按]

随着席卷全国的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的爆发，口罩已经成为消费者市场上极其稀缺的防护用品之一。尽管中国口罩的日生产能力和产量都超过了1亿，但“一个口罩难找”仍然是大多数消费者的真实写照。最近，在走访了许多药店和便利店并与许多消费者沟通之后,《国际金融新闻》的记者了解到，网下药店的口罩已经卖了1 空，而网上口罩很快就卖完了，几乎是一秒钟。

巨大的市场需求蕴含着无限的商机，这也意味着无数的混乱。在国务院召开的应对新型冠状病毒肺炎联合防控机制新闻发布会上，公安部有关负责人介绍，截至2月24日，共查获制售假冒伪劣口罩等防护用品688起，查获假冒伪劣口罩3100多万只。

据记者不完全梳理，目前，线下渠道抬高了口罩价格，销售假冒伪劣产品，在社交平台上进行虚假交易，卖家不发货，甚至口罩一度成为电子商务平台上的排水工具。针对目前混乱的口罩市场，《国际金融新闻》记者进行了相关调查。

1

仙霞店

抬高价格，出售假面具

“2月18日，我在xx超市以500元的价格抢购了一箱sas 8617片口罩’，生产日期已经贴出来了。从贴纸上可以看出，这盒口罩的生产日期是2009年6月，有效期到2012年6月。人们怀疑它已经过期将近8年了。“2月20日，一名投诉人在黑猫消费者服务平台上发起了投诉。

上述投诉涉及的xx超市是北京一家知名的连锁超市。《国际金融新闻》记者在该平台上发现，自2月初以来，在针对该超市的数十起投诉中，除了销售过期口罩外，许多消费者还举报购买了无生产日期、无保质期标识信息的“三无”口罩。消费者在这个平台上投诉的初衷是口罩制作粗糙，容易损坏，使用感差。

这只是假冒伪劣口罩生产和销售市场混乱的冰山一角。2月底，北京著名大型连锁药店京海康百欣药业有限公司(以下简称“康百欣公司”)董事长董力因涉嫌销售假冒3m口罩被起诉。据了解，在新冠肺炎爆发肺炎时，指导他们在陕西制药企业工作的亲戚从山东省潍坊市高密市的一个个体商贩那里购买了58万多个假3m口罩进行销售。事发前，这些假面具的销售额超过430万元。

受利益驱动，不少企业都在冒险。孙安(化名)是陕西一个县城药店的老板。据介绍，从1月底开始，他店里的口罩已经脱销，现在还没有口罩可以买。“以前，一包20个一次性医用口罩的批发价是2.7元，我们的零售价是3.8元。在新年的时候，口罩的供应变得越来越少。我们当地的一些药店没有按包装出售，以3.5元/片的价格出售，后来被举报并被罚款。”孙安说。

北京姬敏康泰药业有限公司丰台区第55分公司也在处罚名单上。据相关媒体报道，1月底，该店将“3M8511CN95口罩(十包)”的价格从200元/箱上调至850元/箱对外销售，远高于同期同一规格产品的网上售价143元。随后，该店被举报，最终被罚款300万元。

上海海化永泰律师事务所律师陈元璋在接受《国际金融新闻》记者采访时表示，根据国务院颁布的《价格违法行为行政处罚条例》，经营者违反《价格法》第十四条的规定，利用其他手段抬高价格，促使商品价格过快上涨。情节严重的，处以50万元以上300万元以下罚款；情节严重的，由工商行政管理部门责令停业整顿或者吊销营业执照。

“药店的销售价格是购买价格的425%，接近网上销售价格的600%。市场监督局根据条例中情节严重的最高数额进行处罚。”陈元璋说:“因为在流行期间，口罩是一种特殊的商品，以对抗流行病。这种提价行为影响更大，会引起恐慌，所以处罚更重。”

近日，记者走访了上海浦东新区的多家药店、超市和便利店，了解到购买口罩并不容易。商店里的大多数口罩都脱销了，很少有商店有存货，但价格相对较高。“今天的口罩(pm2.5专业防护口罩)刚到，38元一个，你可以快点买，不然一会儿就卖完了。”三月中旬，一位药店店员告诉记者:“现在，每个人都能买到现货的第一件东西，价格第二。”。

2

电子商务平台

面罩作为排水工具

当离线超市和药店的口罩在空被抢时，消费者把希望寄托在电子商务平台上。

每天13: 58，孙山(化名)的手机闹钟都会准时响起。关掉闹钟后，她迅速登录到网上购物平台，熟练地打开历史搜索列表中的“一次性医用口罩yy0469-2011”，然后进入熟悉的商店，等待两点钟的到来。

“购买数量超过了购买限制。可能是库存不足或人为限制。”在这一天，孙山仍然没有抢购口罩。每天两点钟摘口罩已经成为孙山的日常习惯，半个多月过去了，奇迹终究没有出现。

孙山的经历只是当前居民在网上抢购口罩的一个缩影。由于难以抢购知名的电子商务平台，许多消费者将目光投向了小型平台。因此，一些小型电子商务平台使用面具作为排水工具。

2月14日，中国消费者协会点名“海豚之家”等商家，在消费者下单付款成功后，单方面“下订单”，涉嫌侵犯消费者合法权益，受到消费者质疑。中国消费者协会点名后，海豚迅速做出回应，并向消费者道歉。然而，在采访过程中，记者发现这件事并没有到此为止，许多消费者仍然深陷被骗的痛苦之中。

最近，胡光(化名)每天都在关注海豚的家人是否受到惩罚。据他对《国际金融新闻》记者的解释，2月3日，他通过微信群友的分享链接了解了海豚的家人，并购买了x-condi品牌口罩。当时客服表示，“只有在货源有保证的情况下，平台才会上架销售”，“72小时内第一次发货”。

根据面膜订单的物流信息，2月5日订单提货完成。然而，2月8日，胡光收到海豚家人的短信，说他已经成功申请退款，但事实是他没有主动申请退款。胡光说，当时他认为物流显示采摘已经完成，表明海豚有库存。该平台可能想打破合同，提高转售价格，他准备再次抢购。

然而，一只海豚的声明让胡光质疑其供应的真实性。2月8日晚，海豚在官方微博中表示，平台上的一些口罩不能正常发送给用户，因为供应商的材料被政府征用。

在这条微博中，海豚还附上了两家口罩供应商的缺货声明，其中一家是x-condi口罩。但记者注意到，两份“海豚屋缺货声明”的日期是2月1日，但当时消费者仍可通过海豚屋购买缺货品牌的口罩，2月3日，海豚屋也发出了延期交货通知，称“绝对不会有假交货”。

值得注意的是，2月8日，海豚之家也发布了一个好消息——海豚之家应用在苹果应用商店热卖，进入了购物榜前三名，超过了小米优品、京东、淘宝等知名电子商务平台。因此，许多消费者认为，海豚家庭仍然承诺向用户交付产品，以吸引用户下载他们的应用，因为他们知道面具已经脱销。

海豚引起消费者不满的行为远远不止于此。下一次退款环节更加激怒了消费者。2月4日，李婷(化名)在海豚之家买了两盒面具。当他下订单时，他发现vip用户优先购买口罩，所以他申请了会员资格。最后，花了211元买了两袋面具和会员。2月10日，Dolphin的家人以快递服务中断、货物数量不足为由单方面取消订单，但只退了162元。像李婷一样，仍有许多未收到全额退款的情况。在“黑猫投诉”和“聚拢投诉”等平台上，很多消费者表示海豚家庭取消订单后没有退还会员费。

针对海豚馆的“订单削减”事件，记者试图联系海豚馆进行采访。对方客服人员表示不便回答相关问题，有些专员会联系记者。然而，截至发稿时，尚未收到对方的回复。

根据全国企业信用信息公示系统的数据，霍尔果斯海豚家园科技有限公司的注册状态为“已撤销，未注销”，撤销日期为2020年2月8日。据伊利新闻网报道，霍尔果斯海豚家园科技有限公司涉嫌在疫情期间哄抬价格和销售假冒伪劣口罩，市场监督管理局对该公司实施行政处罚，吊销其营业执照。此外，霍尔果斯海豚科技有限公司的全资股东北京开普乐科技有限公司也于2月12日被北京市朝阳区市场监督管理局列入业务例外名单。

北京康达律师事务所律师晓寒在接受《国际金融新闻》记者采访时表示，海豚之家是否构成欺诈，取决于其编造商品信息的事实。如果海豚之家通过虚假交付欺诈性地发布销售信息，以吸引消费者为其会员充值并下订单，则被怀疑构成消费者欺诈。如果海豚的行为被有关部门认定为欺诈行为，消费者除了可以获得退款外，还可以根据《消费者权益保护法》要求获得商品价格三倍的赔偿。

除了海豚屋，其他电子商务平台也有掩盖销售混乱。2月初，国内医疗电子商务平台jianke.com的大股东实名举报称，第二大股东利用该公司的应用和健可平台，以高出市场10倍的价格销售了三款假面具。此外，阿里巴巴的管理部门还公布了疫情期间的产品质量控制和非法企业管理，并宣布永久撤销15家非法销售口罩的商店，其中5家已移交给执法机构。

3

海外购物代表

隐藏库存和虚假交易

在“面具短缺”的焦虑下，当网上和网下都没有购买的希望时，海外购买已经成为最好的购买渠道之一。记者注意到，面对这种不均衡的卖方市场，隐藏库存、坐以待毙、开盘价等现象数不胜数。

孙浩(化名)是陕西省一家文化创意工作室的老板。自1月底以来，他一直试图通过各种渠道购买口罩，但收效甚微。二月初，他终于通过许多朋友认识了一个自称有外国面具的供应商。随后，供应商向孙浩推荐了一款韩国kf94口罩，并强调该口罩“相当于n95标准，内部价格为21元/件，有现货。”

据孙浩说，当时的第一反应是马上有口罩，有些人很兴奋。他们主动下了2000份订单。在收到第二天可以发货的肯定答复后，他们立即将该卖家提供的账号转到42，000元。

然而，事情并没有朝着孙浩预期的方向发展。付款后的第二天，卖家告诉孙浩:“存货不够，但不用担心。目前仍有许多相同规格的口罩在运往中国的途中，它们将在抵达后立即交付。”

这已经一个多月了。直到3月中旬，在接受《国际金融新闻》记者采访时，孙浩仍只收到卖家寄出的100个口罩。“我现在不希望拿到剩下的1900个面具，我只想拿回剩下的钱。”

回顾过去一个月左右的经历，孙浩声称自己正在为自己的“荒唐行为”付出代价。“他没有签销售合同，也没有弄清货物的真伪，就急于汇款。我仍然不知道这些面具是否真的存在。”。

事实上，在疫情期间，像孙浩这样寄希望于海外采购的消费者并不少见。除了隐藏库存，消费者还可能面临商品和金钱空.的风险

记者在采访中了解到，这一“骗局”的套路基本相似，主要操作流程是:在朋友圈等社交平台上发布相关信息，谎称有面具供应，与相关买家“协商”具体交易，然后以“货比三家”为由要求在发货前付款等。在收到资金后，买方将被直接拒绝，或交货时间将被推迟的理由是清关被扣留。

2月底，江苏宜兴警方查获的一起以境外购买口罩为名的通信网络诈骗案显示，自2020年1月底以来，犯罪嫌疑人鲍某通过发布微信朋友圈，编造可以在境外购买医用口罩、耳温枪和消毒剂进行诈骗，涉案金额超过120万元。

对于上述海外采购面膜销售的混乱局面，陈远希表示，目前大部分采购行为不受电子商务平台书面规则的约束，容易导致双方对交货期、违约金等问题的不同理解。当许多消费者在海外购买假口罩时，他们大多选择承认自己运气不好，主要是因为维权成本高。

4

社交平台

非法销售和假冒商品十分猖獗

从海外采购发布的信息渠道可以看出，在疫情期间，社交平台为掩盖混乱提供了“温床”。

根据《医疗器械分类目录》的有关规定，用于防疫的医用口罩属于国家二类医疗器械。《医疗器械监督管理条例》第二十九条规定，从事医疗器械经营活动，应当具备与经营规模和范围相适应的经营场所和储存条件，以及与经营的医疗器械相适应的质量管理体系和质量管理机构或者人员。

这也意味着个人未取得相关的营业执照和二级医疗业务记录证明就在社交平台上私下出售口罩是违法的。然而，即使面临着违法的风险和被严惩的代价，有些人仍然顶风作案，在法律的边缘进行考验。

最近，林晓(化名)和社区里的几个妈妈跑来跑去买假口罩。二月初，林晓在社区所有者群体中找到了一个自称拥有面具资源的所有者。根据林晓提供的微信截图，店主的头像是爱福利品牌创始人杨。

那时，面具供不应求。在得知一些拥有者拥有面具资源后，包括林晓在内的许多拥有者都加入了微信群。据林晓说，杨卖的口罩价格只有4.7元/只，但当时因为急需，大家都不在乎价格，于是纷纷下订单。在等待口罩到达的过程中，许多业主在人群中询问杨销售的口罩是否为医用口罩，杨也给出了肯定的回答，称这些口罩是“在国内正规工厂生产的，没有独立包装”。

2月15日，杨(音)通知了面具的主人，面具已经在人群中出现。当主人拿到手的时候，他们发现口罩上没有清楚地显示制造商，而且口罩只是装在一个简单的透明塑料袋里，而且很薄。"应该说这是有史以来质量最差的口罩."。林晓从网上辨别真假口罩的教学视频中了解到，可以判断口罩中间层的熔喷布是否易燃，于是他切断口罩来判断真假。然而，林晓惊讶地发现，从杨那里买来的口罩并没有熔喷布，而且口罩的三层都是薄薄的无纺布。

林晓询问了深圳市生物科技有限公司的情况，该公司是杨在天眼搜索注册的公司。与该公司相关的商标信息是爱富利，它刚刚在2月17日获得销售医疗器械的资格。这也意味着杨无照出售口罩给社区业主。

除了林晓之外，该集团的一些老板还一个接一个地质问杨，认为他们从杨那里买了假口罩。目前维权小组有40多名业主，据统计被骗金额超过2万元，但杨否认面具是假的，并拒绝退款给业主。

到目前为止，业主已向警方报案，并向市场监督局报案。林晓说:“我宁愿不为假币而战。”

除了以卖面具的名义欺骗和出售假面具之外，还有一些通过钻/钻来出售面具的案例。最近，记者在朋友圈子里发现了一个卖口罩的微型企业。经过仔细询问，记者发现这家微型企业销售的是普通的一次性口罩，产品介绍中没有“医疗”一词。即便如此，这家微型企业销售的口罩价格已经达到3.5元/件。

根据国家卫生和健康委员会此前发布的《新型冠状病毒不同感染风险人群保护指南》和《预防新型冠状病毒感染肺炎口罩使用指南》，建议使用四种口罩，即:一次性医用口罩、医用外科口罩、kn95 n95及以上颗粒物口罩和医用防护口罩。显然，尚维出售的口罩不属于国家卫生和健康委员会推荐的四种口罩之一。

然而，在目前“一个面具难找”的情况下，许多人分不清它的种类、真伪以及是否能有效防止病毒，这就给了一些不法商家和个人利用信息差异牟利的机会。

[提示]

你买的面具可靠吗？

坐在地上开价，假销售，假面具，营销欺诈...这一系列口罩令消费者头痛，并引起监管机构的关注。

2月7日，国家市场监督管理总局、国家卫生和健康委员会等8个部门发出紧急通知，要求开展专项行动，严厉打击非法生产和销售口罩等防护用品的行为。报道称，市场监管部门和药品监管部门将会同有关部门重点打击。六种违法行为，即囤积居奇、哄抬物价、串通涨价和价格欺诈；未按要求取得许可或备案而擅自生产和销售的；生产、销售不符合安全标准的产品和过期产品；用普通、工业用等非医用口罩冒充医用口罩；生产、销售无生产日期、厂名和厂址、产品质量和资质的三种产品，以及冒用认证标志和其他质量标志的；商标侵权、假冒专利、假冒混淆、虚假宣传和虚假广告。

随着一些混乱的揭露，一些辨别真假面具的教学视频开始在网上传播，但记者注意到一些鉴别方法并不准确。例如，一段时间前广为流传的视频说，通过在口罩的中间层燃烧无烟和无焦炭的熔喷布，可以将口罩与真口罩区分开来。最近，由中国科学技术协会、卫生与健康委员会、市场监管总局和其他部委发起的科学谣言平台官方网站发布了一份文件来辟谣，称燃烧的烟雾和焦炭无法区分真假防护面具。

判断口罩真伪的一个有效方法是通过国家有关部门的官方渠道查询口罩生产企业的信息。目前，消费者可以进入国家药品监督管理局的官方网站，点击“医疗器械”和“家用器械”，输入企业名称进行查询，查询口罩生产厂家、口罩结构和成分、适用范围等详细信息。

对于销售口罩的电子商务平台，消费者也应该慎重选择。艾传媒咨询公司首席分析师张毅在接受《国际金融新闻》采访时表示，消费者会选择一个可靠的电子商务平台。最好的选择是在上市公司下找一个电子商务平台，因为如果上市公司存在虚假销售，销售假面具将直接影响其股价、市值和口碑；其次，在非上市公司的电子商务平台中，尽量选择一个具有行业声誉、行业内外一致认可、社会责任感强的平台；如果一个未知的电子商务平台突然出现在公众的视野中，声称它有口罩供应，用户需要谨慎。

记者笔记

面具什么时候可以“免费”

面具混乱的背后，根本原因是面具的稀缺，而生产力是面具稀缺的根本原因。事实上，随着疫情防控进入“攻坚”阶段，洪都、三山、李朗、宝信鸟(002154，诊断股票)、水星家纺(603365，诊断股票)、爸爸宝贝等企业纷纷加入团队，解决“面具困境”。根据天研查发布的医疗器械企业大数据，自2月初以来，全国新增近29万家企业，其中新增3000多家“口罩”企业。

那么，全国成千上万的企业已经改变了口罩的生产，为什么它仍然是一个难题？

一些不愿透露姓名的业内人士向记者指出，一方面，虽然中国口罩的日生产能力已超过1亿只，但其背后的流通环节能否保证顺畅仍是一个问题。“一天之内，1亿个口罩分发给1亿人，这就需要一个高效的物流配送网络”。另一方面，面具制作很快，但生产周期较长。华创证券在此前的一份研究报告中指出，即使不考虑新生产线所涉及的工厂准备和设备安装时间，面膜生产至少需要7-10天才能停止和分析。该报援引宁波市市场监督局的话说，医用口罩通常是用环氧乙烷消毒的。消毒后，口罩上会有环氧乙烷残留，环氧乙烷是一种有毒的致癌物质，因此有必要通过分析方法释放口罩上残留的环氧乙烷，以达到安全标准。目前分析周期通常为14天，不能任意缩短，缩短后环氧乙烷含量可能超标。但是，经过科学的处理和仔细的验证，口罩的销售周期可以从14天缩短到7-10天。

然而，在与业内许多人士的交流中，记者注意到，与物流和生产周期的限制相比，熔喷布的供应是目前口罩短缺的焦点。根据国家相关生产规定，一次性医用口罩通常有三层，前、后为纺粘无纺布，中间层为熔喷布，这也是口罩抗病毒的关键。上海一家口罩生产商的负责人房建(化名)在接受《国际金融新闻》采访时指出，一吨熔喷布可以生产约100万个普通平面口罩，而n95口罩只能生产其中的一半。

最近，许多企业公开表示熔喷布的紧急短缺。比亚迪(002594)曾公开叫嚣:我有口罩机，但我没有熔喷布。记者注意到，在国务院重点医疗防控材料供需对接区，想要熔喷布的人不少。

“以前熔喷布的市场需求比较稳定，去年企业的消费基本安排好了。今年，由于疫情的特殊原因，口罩机发生故障，熔喷布自然供不应求。”房建告诉记者，目前熔喷布的供应情况看似“矛盾”。他指出，与增加一条口罩生产线相比，熔喷布生产线投资更大，设备生产和安装周期更长。“熔喷布的生产设备比较复杂，在中国比较少，不像面膜机可以在十天八天内安排好”。

据记者了解，由于短缺，熔喷布的价格也在上涨。河南某日化企业负责人向记者透露，2月中旬，熔喷布价格上涨了近20倍。然而，幸运的是，包括中石化(600028)在内的国有化工企业正紧急开始改变生产，以缓解熔喷布的异常高价格。据上海证券报报道，中石化党组决定加快10条熔喷布生产线，其中仪征化纤8条，燕山石化2条。据了解，仪征化纤的8条熔喷布生产线每天可生产8吨n95熔喷布或12吨医用平面膜。该项目将于4月中旬完成并投入运营。此外，燕山石化的熔喷布生产项目计划于3月8日投产。生产完成后，每天可生产4吨n95熔喷布或6吨医用平面膜熔喷布。

事实上，除了原材料，资质也是许多企业不得不面对的难题，这是一个繁琐的过程。据业内人士称，与非医用口罩相比，医用口罩的生产和销售申请程序更加严格。由于医用口罩属于国家二级医疗器械，根据有关规定，需要取得《医疗器械生产许可证》和《医疗器械注册证》，往往需要几个月的时间才能完成一系列手续，如在企业经营范围内增加R&D和医疗器械生产，以及向药品监管部门申请医疗器械生产和销售资质等。

梦洁股份有限公司(002397，诊断有限公司)，一家改变口罩生产的家纺企业，遇到了这样一个难题。3月1日，梦洁股份有限公司宣布，早在2月9日，该公司就被列入“湖南省防疫期间重点接触企业名单”。在政府相关部门的指导和协调下，积极开展医用口罩生产的前期工作。然而，截至公告日期，该公司的医用口罩尚未正式投入生产。

3月初，《国际金融新闻》记者从梦洁了解到，该公司的口罩还没有正式投入生产。一方面，公司的口罩生产设备目前还不到位，有些设备还在调试中。另一方面，公司没有获得相应的医用口罩生产许可资格。“至于何时能正常投产，目前还不清楚。”

幸运的是，2月9日，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员会和其他三个部委发布文件，鼓励企业通过技术改造和增加生产线(设备)来快速扩大生产能力，这意味着医用口罩生产资质的审查可能需要比平时加快。

在业内人士看来，在产能供应充足的情况下，已经转产的大企业已经熬过了自建生产线的攀升阶段，再加上资质审查的速度，国内口罩的产能可能很快会达到每天2亿只，即使随着疫情拐点的到来，口罩的供需也会日趋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