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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洄游》胡德夫
长江文艺出版社
年,被称为“台湾民谣之父”的胡德夫发行的单曲《无职业生涯》打动了无数听众,激起了人们对歌曲背后故事的好奇心,许多听众试图更深入地理解这个传说中的歌人的人生。 今年,胡德夫以《时间洄游》新书为载体,写了他从未公开过的故事。
作为20世纪70年代到80年代台湾文化界的亲历者,胡德夫和蒋勋、林怀民、李泰祥、洪小乔、张艾嘉等朋友的故事出现在书中。 除了文化界,胡德夫在台湾商界也有很多莫逆之交,他与寒舍集团创始人蔡辰洋、公司家严长寿之间的故事也是第一次被讲述。
作家、诗人蒋勋说:“胡德夫深沉而丰富的声音使我想起了东部险峻的高山,想起了广阔的大海。” 20世纪70年代,胡德夫和杨弦、李双泽推进了被称为中文流行音乐启蒙运动的“民谣运动”。 2005年,55岁的胡德夫发行了第一张个人专辑《赶紧》,2006年打败了大热的周杰伦,获得了台湾金曲奖的最优秀词作和最优秀年度曲。 胡德夫说他不打算参加金曲奖。 本来给老朋友录了首歌作为纪念送给100多个朋友。 结果,朋友们打电话说不能出版,朋友说为他报名参加比赛。 没想到获得了奖。
在轻佻运动盛行的时代,胡德夫是少数有安静声音的人。 关于胡德夫的音乐人生,现在网上有各种各样的说法,但很少有人知道他所有的故事。 胡德夫正在写他和才女胡因梦的故事。 胡因梦年轻的时候去咖啡店听胡德夫的歌,所以认识了他。 她是很多人的梦中情人,但胡德夫认为她是“最好的哥们”。 1989年他应时任国务院副总理吴学谦的邀请,来到北京参加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40周年的国庆节庆典,10年后的1999年,胡德夫再次被邀请参加国庆节50周年的典礼,在天安门城楼以嘉宾身份观看阅兵。
年冬天,胡德夫再次来到北京,在住的渔阳酒店的咖啡馆接受了《书乡周刊》记者的采访。 胡德夫语速慢,小声,生动地来到道路上,带有台语特有的气息。 由于北方寒冷,在海边长大的他的孩子有点不习惯,嗓子干得受不了,喝水不滋润喉咙。 我已经来过北京好几次了,也去过大陆多个城市,胡德夫还有很多想去的地方。 在这片青山碧海之间长大的孩子想去看内蒙古广阔的草原和新疆的戈壁沙漠。
●名字“半人半神”
本乡周刊:听到朋友都叫你kimbo,这是你的英语名字吗?
胡德夫:这叫“偷”。 我小时候很敬仰我们部落村子里的一个叫kimbu的人。 他带着我们的孩子在玩。 我总是在沙滩上看到他的跳跃、跳远,觉得他很厉害,晚上带年轻人跳舞。 总有一天我想变得像他一样。 大学一年级的时候,我们都必须有英语名字。 我问英语老师发音有没有和kimbu相似的名字。 我也不敢取完全一样的名字。 一见到他就被他发现,拿走了kimbo。 后来我的朋友们,家人都这么叫我,他也称赞我的名字,但我没告诉过他这个名字来自他(笑)。
本乡周刊:你爸爸是卑南族人,妈妈是排湾族人,你是两个少数民族的后代,所以你出生时的名字其实不是胡德夫吧。 应该是少数民族的名字。
胡德夫:当然,我出生时的名字是ara。 这个名字在我们部落的传说中是个很特别的人。 他的眼睛无法直视别人,所以他蒙着眼睛住在山里。 他是半神半人。
本乡周刊:所以你姓“胡”和我们百家姓“胡”不同。
胡德夫:不太一样。 我们的少数民族为了便于管理,把我们搬到山下,在进行户籍登记时给我们姓,叔叔在另一个村子登记的户口是另一个姓,只有我们的家人叫胡。 我家人的名字叫makakaruwan,意思是人口很多。 你去我们部落说我们的姓,大家都知道你是哪个家的。 台湾有十四个少数民族。
本乡周刊:你的孩子们也取了少数民族的名字吗? 我知道泰江(胡德夫长子)长大后想要自己的民族名字。
胡德夫:是的。 所以我给他起了个名字puliaiuyan。 这是我祖父的名字。 你能用长辈的名字给孩子取名吗? 是的,我们的名字去。 我的第二个孩子是giliaw。 闪烁的意思。 第三个孩子的名字是bikal用祖父兄弟的名字。
本乡周刊:听说你现在又回到小时候的村庄,买土地,和父母们一起生活。 (陈梦溪)
胡德夫:我现在住在我们部落的边缘。 我要接近山。 传说这座山是我们部落的圣山。 那个地方用阿美族的语言翻译成“诸神居住的地方”。 我妻子有狗。 她喜欢狗。 我捡了很多野狗。 我喜欢猫。 现在这个地方有猫有狗。 旁边有美丽的稻穗。 我有很多香蕉。 我的名字ara又是半人半神。 我一生一直唱的“美丽岛”的大米、香蕉、玉兰花,现在都排在我面前,就像命运授予我的奖品一样,说你辛苦了一生。 (大笑)
●鼓励用馀光写民谣
本乡周刊:最近有名的台湾诗人馀光去世,他的诗《乡愁》家喻户晓。 馀光说,胡德夫身上住着深深的大风箱,他的歌声里能听到“岁月和山川”,他的复印件里能看到“一个男人走的路”,他是这个浮躁的年代一开口就让你安静的人。 你是怎么认识余光先生的?
胡德夫:他是我的老师,英语老师。 当时我读外语系,修他的课,美国民谣和台湾的新诗,这给了我影响力。 其实不仅仅是我。 那时我和李双泽、杨弦我们三个朋友一起,余老师特别鼓励我们写一些歌,特别是杨弦。 他用余老师的一首诗《白玉苦瓜》写了一首歌。 那时,我也试图用诗写歌。 大家都叫我们“三君子”。 其实我们是三个臭皮匠,不是音乐专家。
余光老师从美国回来了,所以知道很多美国民谣。 后来他听了我们的歌,说这应该说是“new folk”或“做民谣”。 我记得1975年,在杨弦的新曲发布会上,余先生给了我们正式的“定调”。
本乡周刊:馀光先生诗中的东西最令人感动吗?
胡德夫:果然乡愁这东西,其实我年轻的时候从台东的“北漂”到台北,远离家乡,但它的乡愁很小,馀光老师的乡愁写下了很大的乡愁。 可能永远见不到父母的乡愁和家乡的土地被分割了。 我们部落很多来自大陆的同胞成了我的姐夫、阿姨和阿姨,他们经常一起喝酒,告诉我他们的家乡是什么样的,大米是什么样的。 那时,我不能完全理解他的这份乡愁。 馀先生的诗出来后,我在唱《乡愁四韵》的时候才体会到那种感情。
本乡周刊:把馀光先生的诗作为歌词唱。
胡德夫:是的。 我看他的《传说》(注:齐豫唱的歌,佑光作词,李泰祥作曲)黄河,青海……“哭也能听见。 笑也能听到”。 后来,我不想写这样的歌,写了《大武山布鲁斯》、《太平洋之风》。
●为“朗网友”经常写主题曲
本乡周刊:你在书中提到了两个对你最有影响力的民谣歌手。 一位是众所周知的鲍勃·迪伦,另一位是比较小的歌手伦纳德·科恩,他去年获得了诺贝尔文学奖。
胡德夫:这两个个体很不一样。 鲍勃·迪伦的作品对我最大的影响是,在我写歌的时候,我想我可以在歌里写很多东西。 他写了白海豚,人与人之间的疏远,战争的无奈,他是预言家,早就在歌中唱出了都市人与人之间的冷漠。 这两个人对我来说就像天上的星星。
本乡周刊:你说过年轻时唱鲍勃迪伦的曲子还不太明白曲子的意思吗? 老了之后唱歌有很多感慨。 你有时也觉得自己的人生和鲍勃·迪伦很像,经历过大跌眼镜吗?
胡德夫:有一些雕像。 我也离开歌坛,很久没唱歌了。 我经历了山谷。 很多人很遗憾。 我是台湾唱民谣最早的人,但我成了“逃亡者”。 失去了。 但是,我感谢这个经验。 否则,我现在还找不到自己。 之后写了《大武山的美丽妈妈》、《为什么》这首歌。
本乡周刊: 20世纪70年代你参加了多个电视节目的录制,那时电视还是以事先录制的形态,你成为了电视节目的常客,之后沉默了很久,年你又乘坐了央视的“朗网友”,在节目中
胡德夫:我录《朗网友》的时候没有事先彩排。 我第一次参加这样的节目,坐在钢琴旁边,教我唱什么。 后来我看到观众的反应非常活跃。 我想很快,台湾的李泰祥时代是民谣的全盛时代,用诗一首歌,大部分我们认识的诗人的作品都会成为歌,但现在台湾没有这样的节目。 倒不如说像大陆的“朗网友”这样的节目很多,我觉得是非常好的事件。 诗里有节奏,台湾现在反过来不让大家读文言文不好。 “朗网友”又开始了。 我希望你写主题曲。 请写清楚。
本乡周刊:台湾现在的音乐节目参与民谣是什么形式?
胡德夫:谈话类的采访类的,没有特别针对民谣音乐的节目,大陆现在有点。
●民谣能承载人心
书乡周刊:台湾民谣和民谣的联系非常紧密,有血脉之间的联系,但大陆民谣并不是从民谣的方向迅速发展的。
胡德夫:如果说民谣是从上一代传下来的,那也是对的。 台湾民谣和民谣没有太多领域,是这个时代的声音。 但是大陆的民谣可能产生于城市地区,带有乡愁。 很多从“漂”到城市的年轻人。
本乡周刊:这几年大陆民谣很受年轻人欢迎,也制作了很多众所周知的民谣歌手,他们也很年轻。 你关注过大陆的民谣吗?
胡德夫:我听说过一点。 不管这些歌手来自乡村还是城市,来自哪里,来自家乡,如果你在北京住了350年,北京也会成为你的家乡。 所以民谣这个东西能把人心牢牢地放下,民谣一定能有它的精神思考,不是唱好旋律,而是有意义的。
本乡周刊:用方言唱歌的民谣也很多。
胡德夫:是的,河南梆子听说过。 我感兴趣。 另外,《野孩子》把西北方言混入歌曲中。 这种东西使民谣更宽,更有力。 我们不仅写那首赏心悦目的歌,还在考虑唱给谁。 其中有什么意思? 如果一首歌不引起人们的思考,那有什么意义呢? 到目前为止,我写歌的时候一直在想歌的意思。 现在即使写歌少了,也要想很多事件,最终回归民谣。 唱歌不仅为了舒服,对别人也有益。 遗憾的是,到了现在,赏心悦目,能洗人心的歌很少。
标题:“胡德夫:诗歌、民谣与故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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