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篇文章4981字,读完约12分钟

余中先,浙江宁波人。 中国社会科学院外国文学研究所研究员、博士生导师、《世界文学》前主编、傅雷翻译奖评委、中国作家协会会员、翻译工作者协会理事。 翻译介绍了网络、克劳戴尔、阿波利尼尔、贝克特、西蒙、罗布格列、格拉克、萨根、昆德拉、费尔南德斯、勒克雷茨、图森、埃施诺斯等人的作品。 有文集《巴黎四季风》《左岸书香》《禁果,终于邀请》《左岸的巴黎》等。 被法国政府授予文学艺术骑士勋章。

记者:首先恭喜你获得鲁迅文学奖翻译奖。 得知获奖的消息感觉怎么样?

余中先:获得第七届鲁迅文学奖文学翻译奖,虽然不是我的期待,但衷心高兴。

如果把翻译比作耕作,作为译者,请阅读原典,阅读相关资料的复印件,查阅词典,搜索谷歌,一个字一个字地敲键盘进行格子翻译,用电子邮件和作家提问并告诉我。 这些都是选择播种耕作栽培,书的出版是收获。 关于获奖,已经很意外了。 比如,家里养的母鸡不仅下蛋了,这个鸡蛋还卖得很好。

这次获得鲁迅文学奖翻译奖,是我工作的肯定:几十年的持续文学翻译还是可以做点名堂的。 当然,前提是态度认真,工作细致,外语要学好,中文也好。 在这个方向上,我还没有到达顶点,所长可以进去。

记者:《潜在》这部小说的翻译比较有挑战性吗? 翻译过程中那些部分和工作印象深刻吗?

余中先:这本小说的翻译还很难。 小说是用法语写的,写的是死于阿拉伯的西班牙女性的故事。 因为有很多西班牙语和阿拉伯语的句子和单词。 我不擅长西语和阿语,翻译时必须向专家求助。 所以,翻译外国文学,仅仅理解外语似乎是不够的。 翻译《复仇女神》时,作品中也含有很多德语和俄语,需要依靠外语所的同事。 我自己准备了德语、西语等各种语言的词典,方便查了。 借词典,咨询专家,可以自信,也可以翻译。

翻译“潜在”时,还有一个有趣的部分。 在翻译小说的最后几章里画水下潜水的段落时,我感到很亲切。 因为在翻译之前,我正好在澳大利亚旅行中体验了潜水项目。 那个潜水经验,和小说的主人公传感器第一次下水的细节和感觉几乎一样,我想作者早就把我拥有的感觉写到了极限。 翻译这篇文章时,脑海里出现的是自己在海水中潜行的情景,就像再次体验过一样。 我想我会翻译。 真的很棒。

记者:你是怎么开始文学翻译的? 你还记得翻译的第一部作品吗?

余中先:我最初学习外语的时候,听说写一些快速发展不是特别全面,总是在20多岁学习,比别人10多岁学习的反应还慢,但我在最前面没有落后,所以遵守这个要点,丢了 所以,在翻译方面,研究生期间花了一点时间。

我最初翻译的文学作品是弗朗索瓦·萨根的《你好》,1988年出版。 书出版后,我出国留学了。 1992年回国后,在中国社会科学院外国语所工作。 这期间,柳鸣九先生以20世纪的外国文学丛书为中心编辑。 其中,他翻译了保罗·克劳戴尔的《缎鞋》,于1992年出版。

记者:你从事文学翻译已经30多年了,这个过程中有什么变化吗?

余中先:确实,我做文学翻译已经30多年了。 出版的书也有六七十本。 我先翻译了一点国内不怎么翻译的法国作家的作品。 比如,奈瓦尔、克劳戴尔、吉罗杜,因为想填白空。 之后,我选择了新的小说作家,贝克特、西蒙、罗伯特·格里耶、图森、艾什诺兹等半夜出版社的作家。 因为文学兴趣相似。 近年来,我翻译的法国获奖作品多了一点,也与自己对法国文学创作的美学倾向的研究有关。 蒙古文学奖的作品有费尔南德斯的《在天使手中》、埃什诺的《走了》、利特尔的《复仇女神》、维尔贝克的《地图和疆域》、珍妮的《法国兵法》等法国学院小说大奖的作品有5、6部,尼埃的《星期五》

现在也和刚开始翻译的时候有点不同。 刚开始翻译的时候,拿到一本作品仔细通读好几次,在稿纸上画画,做笔记。 现在,熟悉作品和翻译后,基本上通读一次,先画出精彩之处和困难之处。 翻译时不要跟着作品的语言节奏走,像以前一样一点一点地重读。

另外,关于以前的一点翻译,不断修改。 比如最先翻译克劳戴尔和奈瓦尔的作品,他们的语言很难。 克劳戴尔的《缎鞋》是诗体语言,翻译的时候很难,当时是用戏剧散文体的方法翻译的。 之后,这本书再版的时候,我认为翻译成剧体是不妥当的,但是又重新翻译了,恢复了自由诗的诗体形式。

记者:翻译了很多现代文学作品,你为什么选择这样的作品? 说到现代作品,有人认为由于时间的关系明确这些作品在文学史上的地位不容易,翻译时有这样的担心吗?

余中先:确实,我很少翻译19世纪以前的文学作品。 因为有很多翻译。 现代文学的翻译多是因为出版社很关注,另一方面我自己的文学很有趣。

关于这种担心我也有。 改革开放40年了,前期,我们介绍海外文学作品时处于追赶状态,翻译介绍的经典以很多东西为对象。 翻译现代作品时,我们对一些作品也掌握不了。 那时需要专业的眼睛,选择作家的作品时,越来越多的人看到文学价值。 说到文学价值,说到半夜出版社的新小说作品,这些作家的作品法国网民也很少,即使被翻译成中国也不是很受大众欢迎,但喜欢的人非常喜欢,这些作品对中国作者和文学研究者也很有帮助。 告诉中国网民,我们翻译这些作品是法国文学的新现象,或者是认为能站在文学史上的作家的作品。 这需要评价,需要眼睛和运气。

许多外国作家的作品被翻译成中文时,在本国不太受关注,或者文学的潮流渐渐淡薄了。 但这并不妨碍我们继续介绍和评价。 因为他们的作品对中国网民来说还很有营养。

当然,我们认为好的书在翻译出版后有时卖得不好。 比如“你好,我很难过”,我认为是法国文学中有阶段性亮点的作品,但是即使在1980年代翻译也没有什么反响。 究其原因,书上反映的社会问题在当时的中国还不普遍。 但是,到了新世纪,“叛国的一代”的问题就清楚了,这本书再版了,很受很多网民的欢迎。 这也证明了某些作品成为古典是必然有理由的。 外国作品翻译成中国后的命运在本国的一致不太容易。 即使这部作品反映了普遍的人的感情和命运,这个价值在某个时代也许未必会出现,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也许会再次被强调。

记者:许多译者在谈论翻译时都提到与作家的交流。 在翻译过程中,与作家和出版社的信息表达对译者的帮助应该非常重要。

馀中先:是的。 翻译古典作家时,必须找到他作品的最高版本。 翻译现代作家的关键是得到他的电子邮件(笑)。

翻译《潜在》时,我有几个难点,很难找到答案,所以需要直接问作者。 于是我给加利马出版社发了邮件,被出版社的编辑打扰,说作者很忙,空没有回答那么多译者的问题,这个编辑自己耐心地回答了我的问题。

翻译法国新小说时,翻译了罗布格列的小说《重复》。 这本小说的题目《reprise》在中文中也有“重复、修复、重做、重做”等意思 他解释说,重复是原封不动地复制,重复是把握一个主题,以另一种形式再叙述一次,这与以前的叙述完全不同,有重复论证的过程,要求走得更远。 由此可见,小说是作者自己对作品的重复,也是作者自己对文化背景的重复。 在最终稿中,明确了书名为“重复”,这个翻译也得到了作者的赞同。

如果有作者的信息表现和问题不是问作者,关于词汇和文化背景的知识一般是自己调查,与作者交流越来越涉及理解,很多时候译者需要有某种推测,要求作者证明和明确。

记者:在你的印象中,最具挑战性最难的翻译是哪部作品?

余中先:最具挑战性的作品是思曼的《逆流》,最具挑战性的作家是新小说作家克劳德·西蒙。 克劳德·西蒙作品的优势是长句,最初我觉得翻译他的“植物园”并不容易,后来翻译了“常识课”“有轨电车”等作品,处理了翻译长句的问题,变得轻松了。 翻译西蒙的作品和用砂轮磨刀,试过后,现在翻译像《女厨师》这样有长句语言风格的作家一样,并不比较难。

我认为在翻译过程中遇到的最难的问题是人的语言的微妙之处。 我们的语言没有对应的表达方式。 例如,文案游戏不能反映原文的精彩之处,所以必须用注释的方法向网民证明。 当然相反,中文的精彩之处也可能不容易用外语传达和反映。 翻译时,有必要寻找适合原文的表现方法,但找不到的情况下,有必要在中文体系中找到反映语言优势的表现方法,在诗歌翻译的押韵和节奏把握上是很明显的。

记者:在翻译过程中,要一边让网民理解一边匹配原文,这次该怎么办?

余中先:我认为任何语言都能表达这个文化和民族的思想,用本民族的语言表达本民族的思想是有特征的,但这并不意味着翻译成别的语言,思想无法表达。 思想的表现可以通过翻译传播。 用法语传达的法国人的思想,在中文一定能找到代替传达思想的表达方法。 难度是译者能否找到这样的表达方法,以及这种表达是否被网民理解和接受。 有些译者的翻译语调太重,可能是因为译者还没有找到中文对应的更合适的表达方法。 稍微新的名词和表现方法大家不能马上接受也没关系。 先翻译,随着时代的推移逐渐被接受,有时翻译也会对我们自己的语言表现产生一定的影响。

记者:你在不同的复印件上谈论文学翻译时,反复提到。 翻译也是学习和研究的过程。 另外,你在《世界文学》杂志工作了很长时间。 之后,我担任杂志的主编。 对你来说,学术研究、翻译、文学编辑三者的关系怎么样?

余中先:我到了社会科学院外国语所后,从事《世界文学》的编辑,我成为了普通编辑,工作负担很轻。 也就是说,那个时候我花了很多时间翻译。 当时翻译的东西没有出版。 外语所也是在从事学术研究和翻译之前流传下来的。 《世界文学》的老主编高莽、李文俊等老先生都是有成果的翻译家,所以自觉或无意识地走上了翻译这条路。

“世界文学”以前就流传过。 编辑对文学和复印很敏感,作品能在哪里说话,必须有“专家”的眼睛。 阅读了很多作品后,选择哪个能站在文学史上,或者将来能进入文学史视野的作家和作品的观点,是历史性的。 我在《世界文学》学到的第二点是认真的态度,翻译错误还是哪个表现更好,必须修改一字一句的原稿这种认真的工作态度也扩展到了我们自己的翻译工作中。 正经是正直,正直是信达雅中的信。

翻译时,必须更深入地理解这位作家的优势,他在文学史上的位置,以及他的写作方式和文风的变化。 这是研究的范畴。 另外,翻译作品后,为了加深对作品的理解,提供作者的相关资料,写序言后述也是研究和翻译的兼顾。 具体来说,翻译时需要完全跟上作品的文风,但有必要知道作家之前的创作特征。 比如法国作家维尔贝克,我翻译了他的《一个岛的可能性》,基本上理解了他的文风,但后来发现他的文风有了变化,翻译中遵循了他的文风,所以研究作家和翻译作品是相辅相成的。 比如“潜”的主题“plonger”,在法语中是“潜水”“浸渍”“刺穿”等意思,以“望远”和“一心一意……”为主题的意思很丰富,包含了影子的意思,但考虑的结果是,我最终 这是基于研究文案的评价,也有编辑时推敲句子的习惯。

翻译《潜》这部作品是出版社的承诺,但在翻译过程中我觉得小说很有趣,《潜》更深的意思是“潜入另一种文明的可能性”,小说的男主人公认为欧洲也有危机,但还有生存的地方。 女主角拼图一直对欧洲现代文明持否定看法。 人们认为只有在别的文明也就是海洋文明中才能找到真正的宁静、和谐、生动,她去海边生活,实际上眺望着非现代文明的“文明”。 我认为翻译比研究更基本,翻译必须与自己的研究(教育)相结合。 这样,就可以更深入地理解原着,把握作者的风格、作品的优势。 而且,翻译也是学习,每次翻译作品都觉得自己提高了。

记者:我可以详细谈谈你的翻译观吗?

余中先:我没有特定的翻译观,我不是在做翻译理论,我不想让个人的实践方法上升到某个理论。 我的想法是像前辈杨缨说的那样“一句一句翻译”,诚实地按照原文翻译,但并不妨碍在翻译过程中考虑接受作品和未来的网民。

我认为对文学翻译来说,译者必须具备一定的条件或素质。 比如精通经常提到的外语,扎实的中文基础,良好的文学认识,严格勤奋的工作态度等。 但是,最基本的是“忠实理解外语原文”“用相应的中文表现”这两个词。 翻译界自古以来争论的三个观点“信、达、雅”包含在这两个词中。 我很认同用馀光说翻译的看法,“译者其实是不写论文的学者,没有创作的作家。 也就是说,译者一定有相当多的学问,语文也很好,同时不是一个以上,而是两个以上。 一个是他能窥见其精彩之处,另一个是可以自由使用的。 ”。

标题:“余中先:翻译是耕耘,我还能有所长进”

地址:http://www.lyxyzq.com.cn/lyjy/21622.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