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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基本上就像布努埃尔说的“电影是伟大的梦想”一样,吸引我的不是从电影中学到了什么。 因为有些电影看了十几遍也想继续。 电影正在梦见我们。 那其实反映了我们自己意识的秘密。 一个身体可能需要两种智慧。 一种是白天的智慧,另一种是夜晚的智慧。 贡镇说:“经济文案磨砺白昼,宁静的光芒夺回夜晚。” 你半夜想的和白天不同,电影大多是晚上的,那会让你觉得特别有趣,让你吃惊。

“我是个喜欢读书喜欢复读的人,看电影也喜欢复读。”

有些电影看起来很简单,但看了之后可能感觉还没接触过,请再看一遍。 我第一次接触小津安二郎的电影《东京故事》时,就有这样的感觉。 电影中的母亲去世后,儿子的女儿回来了,原节子饰演的媳妇也回来了,最后只有这个媳妇呆了几天。 镜头里只剩下两个人。 一个是原节子演的媳妇,另一个是小女儿。 小女儿眼里含着眼泪,说你不是父母的亲生骨肉,但你对我父母很好。 他们有事出去了,妈妈死后马上有人喝茶凉了。 这话很清楚,问题是镜头突然给原子打电话,她说我和他们一样,没有什么区别。 你现在觉得我好是因为我比他们狡猾。 当时中文翻译是“我是个狡猾的人”。

这个场景出现的时候,我发现这部电影完全不懂,所以再从头看一遍,感觉整个电影很美,所有的细节都变了。 回头一看,我发现儿子和女儿都有道理。 他们必须从远处回来,自己工作。 一定不能待几天。 我不能因此放弃工作。 这是现代社会没办法的事件,所以里面含有巨大的悲凉。 这种悲凉是小津安二郎最在意的东西,我把它看作是东方意义上存在论的描写。 所以有些电影可以看完再看。 我是个喜欢读书喜欢复读的人,看电影也喜欢复读。 比如,就像吃了什么。 如果你觉得好吃就不要吃。 我必须选奇怪的味道再吃一次。 其实不需要。 我想好吃的东西可以吃一次再吃。

“真正了解小说,了解电影的人,很少出现精神低级的困惑。”

我认为每个人都有善良的一面也有恶魔的一面,歌德早就说过了。 看黑帮电影和小说有很多这样的描写。 某个十恶不赦的人在某个特殊的环境中有时会采取极其高尚的行动。 也就是说,任何一个身体都有可能做出高尚的行为。 人愿意保护自己,无私,爱别人,为别人牺牲自己。 如果身体总是想离开自己,最后就变成石头,没有扩展到外面实现价值的可能性。 所以电影和小说都只是代价的形式。 让我们考虑这些问题。 文学艺术有助于我们解释自己,解释自己的生存。 所以,我真的知道小说,知道电影的人很少出现精神上的低级困惑,超越了那个烦恼。 因为他们有助于解释我们自己和周围的生活。 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小说《罪与罚》的主人公拉斯科尔尼科夫,他杀了两个人,但在看书的时候慢慢了解了这个身体,产生了感情偏差,不想被判处死刑。 我一定希望他能得救。 所以这个身体最后被流放到西伯利亚,他一定会得救的。

“好东西一定是自然的”

电影有不同的拍摄方法。 这和导演的类型有关。 当然也和文学艺术的观念有关。 有些电影是导演控制观众,所有的效果都是导演预期的。 他坐在沙发上看着监视器,有很多人在旁边,他看到这个镜头错了就又来了。 所以有些导演一定要达到一定的效果。 那我想要的感觉是什么? 这是拍法。 另一种拍摄方法,比较自然,导演不刻意控制观众。 比如希腊导演安杰洛·普罗罗斯的《雾中风景》,我也至少看过七八次。 我在清华给学生上过电影课。 每次学生讨论“雾中风景”都可以讨论新事物。 这部电影可以无限解释,但我没有像伯格曼电影那样朝着不擅长你的方向去。 那有大致的感情,整个故事都有节奏可以挽留你。 我们经常说,如果你放松控制,有时会感到自由。 自由是文学艺术中最高级的东西,一个东西太刻意还是第二潮流,好的东西一定是自然的。 就像写毛笔字一样,不能说你的功夫达到了一定的阶段。 每天写的字都很好。 不一定是这样。 有时自然很好。 写小说也是一样,把握控制和反控制的关系需要实践的过程,可以考虑慢慢理解。

(本文刊登在2019年第12期《中国纪检监察》上,本刊记者宋梁缘根据格非先生的说明整理)。

标题:“格非:文学艺术帮助我们解释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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