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动支付告别“免费午餐”上半场 影响能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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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惠卿(新华社)

微信之后，支付宝信用卡还款服务也将开始收费——手机支付告别上半年的“免费午餐”

从“免费”到“收费”是互联网产业发展的普遍规律。对于互联网公司来说，为了增强竞争优势，通常在初始阶段提供免费模式，但在用户习惯之后，企业会逐步推进盈利模式，收回初始投入成本。对于移动支付行业来说，服务是否收取手续费并不影响用户的停留时间，通过提高服务质量来保持市场份额和吸引有效的客户群，更有利于互联网公司的可持续发展-

最近，支付宝的公告引起了消费者的广泛关注。支付宝表示，从3月26日起，支付宝信用卡还款将开始收费。根据公告，2000元以内仍免费，超过2000元部分按0.1%收取服务费。

虽然支付宝表示，收费的主要原因是“综合运营成本快速上升”，但消费者不可避免地会担心。毕竟，来自市场研究机构的最新数据显示，2018年第三季度，中国第三方移动支付交易规模达到43.8万亿元，比上个月增长11.52%，支付宝和微信合计占比达到92.53%。在如此巨大的市场中，这两个平台处于绝对的主导地位。移动支付的“免费午餐”会很快结束吗？

收费的影响有多大

如今，移动支付的普及程度越来越高。信用卡还款不是第一次收取服务费，支付宝也不是第一个收费平台。

早在2016年，微信和支付宝就宣布了提现收费。截至2017年底，微信宣布对每月还款超过人民币5000元的信用卡收取0.1%的手续费。去年8月，微信进一步表示将不再设定免费额度，并将对每笔信用卡还款收取0.1%的手续费。只有理财通白金和黄金会员可以享受免费信用卡还款。

如果我们只看信用卡还款业务，“收费”对消费者的影响相对有限。上海汉盛律师事务所高级合伙人李玟表示，对于消费者来说，完成信用卡还款业务的渠道很多，具体方式在于个人选择，大额还款用户可以选择通过网上银行等渠道自由还款，支付宝的调整对用户影响不大。

在南京工作和生活的白领李远(音译)也表示，其实有很多方法可以“绕过”信用卡还款费用。“我的办法是设立一个自动还款储蓄账户，将银行卡直接转到余额宝那里提取现金。没有手续费，所以我每个月都提余额宝的储蓄账户，让它自动还款，所以不需要额外支付手续费。”李园说道。

此外，一些想要争夺用户的移动支付平台仍然提供免费的信用卡还款服务，包括美团支付、苏宁金融、京东金融、银联云支付等平台。

然而，消费者真正担心的是，“收费”的范围会逐渐扩大。毕竟，今年1月，微信团队表示，为了响应央行《关于规范支付创新业务的通知》中关于服务提供商不得参与不正当竞争的要求，对涉嫌“零费率”的服务提供商进行整改。此外，支付宝还将商户收款率调整回0.6%。“羊毛在羊身上。如果以后每次扫描代码支付都要收费，您还需要通过手机支付吗？”李远的话代表了消费者的声音。

这不仅仅是“收获奖金”

过去，第三方支付平台曾经玩“免费卡”，现在改变了路线，开始收费。

成本上升是主要原因之一。“事实上，支付宝所在的蚂蚁金服，在供应、系统操作和维护、服务器和人力方面，每天都有很大的综合成本负担。而且，免费服务带来的巨大交易成本和费用并不能降低平台的边际成本，反而会继续增加平台的运营费用。”市场研究机构电子商务研究中心主任曹磊说。

此前，微信团队在宣布信用卡还款费用时表示，“每次还款背后都有一个支付渠道费，腾讯财付通一直在投资费用补贴。”

另一方面，促进“断开和直接连接”以及储备资金的集中存放也对支付机构产生了影响。2018年6月，《关于支付机构客户储备资金集中存放有关事项的通知》规定，储备资金应于2019年1月14日100%集中存放。

这意味着第三方支付机构不能再通过存款获得利息收入。市场研究机构易观国际支付(Analysys Payment)的分析师王鹏波表示，过去，第三方机构在各银行都有储备基金，因此它们与银行对话的权利相对更大。然而，随着储备资金的集中存储，与银行谈判时的发言权被削弱，渠道成本将进一步增加。

此外，“收费”不仅仅是为了获得流量红利，通过信用卡还款等低频服务赚取利润也不是支付平台的唯一需求。“因为支付宝的‘花儿’具有虚拟网络信用卡功能，它实际上是与实体信用卡的竞争关系。通过信用卡还款费用，支付宝显然希望帮助‘花儿’进一步扩大市场份额。”曹磊说道。

苏宁金融研究所互联网金融中心主任薛洪言也认为，在宣布收费策略的同时，两家巨头已经开通了多种渠道鼓励用户交换免费特权。“例如，用户可以通过每天登录支付宝或使用支付宝支付水电费获得免费积分。在微信上，你可以成为李彩通的高级会员，参加“爱固定投资”活动，获得免费资格。第三方支付平台也希望通过这些方法提高用户的粘性。”

“自由”后的后半段

不管平台玩的是什么样的小计划，“免费”之后的“下半年”已经逐渐明朗。王鹏波认为，收费是正常商业逻辑的回归。“过去，支付机构提供免费服务，主要是为了吸引用户，保持用户粘性和交易规模。但是，随着用户增长率的下降和行业结构的逐步稳定，支付平台不再需要依靠免费服务来引导平台。”

从“免费”到“收费”，这也是互联网产业发展的普遍规律。曹磊表示，在互联网行业的早期阶段，无论是平台还是产品，都是依靠免费或各种形式的“烧钱”补贴政策来推动，从而吸引更多的用户群体，但在后期阶段，将逐渐脱离“免费”模式，转向“收费”模式。“退货业务的性质是可以理解的。”曹磊说道。

李玟还认为，任何行业都没有永久自由模式。对于“互联网加工业”，当用户第一次接触到互联网上的社交网络和移动支付等便捷的新服务时，企业通常会提供免费模式，以增强其竞争优势。然而，在用户养成习惯后，企业会逐步推广盈利模式，收回早期投入成本。

“之前的网上汽车“大战”就是最明显的例子。尽管长期补贴不符合商业规则，但平台仍投入巨额补贴以吸引客户。然而，在行业结构稳定和消费者养成网上租车习惯后，补贴逐渐退出历史舞台。尽管这种方法可以让用户保持体重，但该平台也筛选出了最有效的客户群。”李玟说。

此外，互联网公司正在改变自己的判断。随着用户对在线音乐和在线视频等互联网服务支付意愿的不断提高，互联网公司逐渐意识到免费服务不再是吸引用户和增强竞争优势的唯一手段。对消费者来说，免费是好事，但收费也意味着更高的服务标准。

“对于目前的移动支付行业，服务是否收取手续费并不影响用户的停留时间。通过提高服务质量来保持市场份额和吸引有效的客户群，更有利于互联网企业的可持续发展。”李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