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林格会讲故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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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立书评 塞林格会讲故事吗 2008-01-08 宋强 来源：新闻网－中国青年报

我认为塞林格不是一个善于讲故事的人。 除了《麦田里的守望者》易读流畅外，他的《九物语》《弗兰基和祖伊》就像灵光的碎片，一点也不思考，抓不住清晰的轮廓。 可以看出，在国内首次正式出版的《弗兰基与祖伊》中，塞林格并不认为讲故事是自己的追求。 全篇由对话构成，就像他丈夫自夸“就像前面有丑陋的语言一样，我献给大家的不是短篇小说，而是家庭的自拍录像”一样。 (《祖伊》)他追求的是萨特一样的风格，将思想引入到“故事”中。 《弗兰妮和祖伊》由《弗兰妮》和《祖伊》相互关联的中短篇小说组成。 《弗兰妮》中，美丽的弗兰妮在一个周末赶到耶鲁大学和男朋友约会，受不了男朋友长篇大论的迂腐论说，强烈的恶心再次陷入精神危机，在餐厅无故晕倒。 在《祖伊》中，比弗兰基大5岁的叛逆祖伊，比他大10多岁的哥哥西摩和二哥巴蒂读了很多宗教、哲学方面的书，长大后不顾家人的反对，成为了演员。 弗兰基晕倒后，他们的母亲担心女儿的头有什么问题，让祖伊了解情况，并在那里展开了精彩的精神危机的解体和思考。 格拉斯家的七兄妹一般被塞林格当做故事的主人公带过来，可以说只有认识七兄妹才能真正了解塞林格。 大哥西摩和妻子在佛罗里达度假时自杀了。 比戈巴蒂是纽约州北部女子大学的“在校作家”，一个人生活，住在没有过冬设备和通电的房子里。 老三波已婚，是三个孩子的母亲。 四老五是双胞胎沃特和维克，沃特和占领军一起驻扎在日本，死于奇怪的爆炸。 维克是罗马天主教神甫弗兰基和祖伊是其中第六个和最小的妹妹。 关于这个格拉斯家七兄妹的故事是《九物语》的第一个“最适合捕香蕉鱼的日子”和“木匠、抬梁/西摩小传”。 “弗兰妮”和“祖伊”又相对独立，简化后分别表现出了“绝望”和“希望”两种境界。 弗兰基本来很兴奋来和男朋友约会，但见面后，她有强烈的异议感。 男朋友瑞安讲了他的论文，对弗兰基形成了强烈的语言压迫。 “如果一个独霸的发言权超过15分钟，同时相信自己只要开口就已经进入了不错的状态，那么他说话的样子就会和现在的赖皮一样。” 这种压迫，正是强大的学院化和固有知识界带来的压力的缩影版，他们更是把陷入精神危机的弗兰基逼得走投无路，“我厌倦了这些老学究和自以为是的聪明蛋们，我简直要喊救命”。 弗兰基对此非常反感，最终引起了她的昏厥。 恶心，是叛国者无奈的选择，弗兰基叛逆的热情让她外部的思想引起“压迫”的愤慨，“昏厥”是叛国者无法逃脱的宿命。 但是，塞林格认为:“贪恋物质财富的人——甚至知识财富——和贪恋精神财富的人没有任何区别。”、“历史90%的讽刺圣人基本上和我们其余的人一样贪婪，同样面目可憎。” 他对精神反叛者也持怀疑态度，虚假怀疑者也是可憎的。 反叛者容易走上绝望的归途，恶心很快就会陷入悲观的厌世，从怀疑一切走向内心的虚无。 弗兰基几次昏厥，自闭，绝食，濒临崩溃。 和她一样愤世嫉俗的哥哥祖伊站了起来，他试图用自己的经验和弗兰基一起探索补救之路。 祖伊在两个让他厌烦的大哥的房间里突然醒悟了。 他看到门后面乱七八糟的字。 这是一篇混乱的名言名句，大多来自印度、日本、中国这样的东方，我隐约看到这是接近禅宗的思想——这就是现实塞林格最后的内心之处。 反叛者追求的不是对外界的一味反抗，而是在意自己内心的完美，在意自己所追求的智慧，人类最好的境界是在安静中完成自己的工作，而不是焦急地对抗。 这可能就是塞林格发现的叛国者的归宿。 安静，智慧和禅宗。 叛逆的热情无法始终保持炽热的燃烧状态，内心的平静会让反叛者重新发现内心的方向。 《弗兰基与祖伊》[美]塞林格着人民文学出版社2007年9月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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