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打的李彦宏 流水的百度二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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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鲁的退出也证实了百度的二把手“诅咒”仍然有效。从“七剑客”时代到李彦宏的领导时期，百度从未有过明确的二把手形象。齐鲁的承认有效地减轻了李彦宏的工作，使他更加关注战略和投资。

“硅谷最强大的中国人”没能把百度的改革进行到底。

5月18日晚，百度宣布齐鲁不再担任集团总裁，但保留集团公司副董事长。与此同时，副总裁王海峰被提升为高级副总裁，并担任aig (ai技术平台系统)总经理。

此时，这是齐鲁百度事业的低谷，也标志着百度改革的结束。主渠道和护城河互补的新百度系统能否继续，将考验李彦宏和一群高管。

齐鲁的退出也证实了百度的二把手“诅咒”仍然有效。从“七剑客”时代到李彦宏的领导时期，百度从未有过明确的二把手形象。齐鲁的承认有效地减轻了李彦宏的工作，使他更加关注战略和投资。

然而，好时光并没有持续很久，李彦宏的权力下放也没能持续下去。当百度改革进入深水区时，齐鲁的大胆引起了强烈反弹，这可能是他突然离职的主要原因。

然而，齐鲁否认了这些说法。5月21日，在宣布辞职的第三天，百度召开了内部沟通会议，齐鲁出席并发表了约20分钟的讲话。据了解，此次内部沟通会议是由崔珊珊主持的，她刚刚在百度回归担任文化委员会秘书长。她在会上问了齐鲁两个问题:齐鲁为什么离开？你是因为高层政治斗争才离开的吗？

齐鲁回应称，他辞职是突然的个人和家庭原因，他不能继续在北京全职工作，但他将来会在百度董事会担任李彦宏的顾问。与此同时，齐鲁明确表示，离职的原因不是互联网上传播的虚假信息，但他没有指出离职的传言具体是什么。

“我的管理风格通常是分散的。如果我对我的下属有不同意见，我会先按照他的意思去做。如果做得好，如果做得不好，那就按照我的意思再做一遍。”一年前，在百度大厦召开的媒体沟通会上，李彦宏回应了权力下放的问题，但这一言论也被外界理解为李彦宏不完全同意齐鲁的改革路线。例如，在饲料流的商业化上，为了确保收入而将大量的医疗广告转移到移动终端不是齐鲁所期望的“改革”。

回顾百度18年的发展历程，百度从未经历过如此微妙而焦虑的时刻:一方面，齐鲁、李娇寿等“洋和尚”纷纷离开；另一方面，任绪扬、崔姗姗等老战士回来了。新旧文化的冲突和融合正在百度上打一场激烈的游戏。作为百度的船长，李彦宏将在哪里驾驶这艘航母？

齐鲁在幕后退休了

尽管一些媒体报道称，李彦宏仍打算在离开前半小时留住齐鲁，但有迹象表明，齐鲁打算更早离开。例如，在今年第一季度百度财务报告的新闻稿中，齐鲁很少缺席。当时，百度对此没有回应，只是说齐鲁在北京车展上代表百度。

谣言最终变成了遥遥领先的预测。来自李彦宏的一封内部邮件证实了齐鲁离职的传言，这导致距离1000亿元市值仅一步之遥的百度错过了峰会。华尔街投资者对此消息反应迅速，百度的股价开始下跌。那天，百度的股价暴跌了近10%，市值蒸发了600多亿元。

百度内部员工告诉《时代周刊》，与之前的高管辞职相比，齐鲁辞职的保密性相当好。“基本上，中层干部是通过内部邮件得知齐鲁辞职的。”

2017年1月17日，卢奇空百度担任首席运营官。按照惯例，首席运营官在百度等同于“二把手”。鲁的到来被认为是百度改革的最大机遇。上任后，他率先重组了百度的组织结构。无论是阿波罗无人驾驶生态系统的建设，还是饲料流通的推广，近年来的改革努力都是罕见的。

因此，在李彦宏正式发出内部邮件后，百度内外都被这一决定震惊了。毕竟，在齐鲁任职期间，百度在很多方面都实现了自我改革和突破，包括股价累计涨幅接近60%，业绩恢复了增长趋势。今年第一季度的财务报告显示，百度实现收入209亿元，同比增长31%，其中手机收入占78%；净利润67亿元，同比增长277%。

在许多基层员工眼中，齐鲁对百度企业文化的重塑有着明显的影响，比如，旨在改善公司上下对话机制的新风会，在一定程度上起到了改革百度官僚体制的作用。

然而，一些百度员工向《时代周刊》透露，百度高管在5月21日举行的内部沟通会议上暗示，新的空中会议将被取消，各种形式的沟通机制将在未来启动，但这一声明仍无定论。

虽然他保留了集团公司的副董事长，但齐鲁从前面到后面的转变仍然对员工的士气造成了一定的打击。“齐鲁的离开确实会影响我们对这家公司的评价。齐鲁的离开是一个分项。”百度员工告诉《时代周刊》记者。

李彦宏回到了前线

随着齐鲁的离开，百度的结构再次调整，而“倾听政治”的李彦宏站在了回归的第一线。

李彦宏在内部邮件中提到，齐鲁离职后，张亚勤、向海龙、王海峰、朱光等业务部门负责人将直接向他汇报，idg总经理李振宇将前往张亚勤汇报。同时，李彦宏还任命景琨为slg的总经理，今后将直接向他汇报工作。

这也意味着百度又回到了没有二把手的时代。回顾百度18年的历史，“第二”的位置总是充满微妙之处。在卢奇到来之前，首席运营官的位置是空失踪了6年，而百度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明显的第二号人物。

齐鲁加入百度是为了协调公司的基本业务，而李彦宏在公司的战略、文化塑造和人员培训上花费了更多的精力。与齐鲁同时进入百度的马东敏，更多地出现在百度资本的作品中。

不幸的是，当百度翻身的时候，这个看似可靠的三重奏就分崩离析了。据外界分析，其中一个重要原因是齐鲁的改革触及了百度的核心利益集团——以项海龙为首的搜索业务。

毫无疑问，在齐鲁到来之前，项海龙是百度最有权力的高管，而由他、李明远和张亚勤组成的“三驾马车”是百度最重要的高管架构。李明离开后，对海龙负责的业务领域进一步扩大，除了担任百度搜索公司总裁之外，他还管理着移动服务业务组，这相当于将百度的所有流量实现业务都由海龙全权负责。

在百度，代表销售和商业化的力量与代表用户和产品的力量之间存在矛盾，这是一个公开的秘密。从俞军和沈浩宇、李明远和项海龙，这种对立一直持续到今天。

去年年中，齐鲁提出关闭百度贴吧的想法，这无疑间接地向海龙宣战。帖子栏仍然是百度重要的流量来源之一，也是百度个人电脑时代的基础。停止邮政酒吧无疑将切断海龙为首的大型搜索业务的刀。

百度的搜索业务内部人士告诉《时代周刊》，虽然齐鲁离职的谣言出现了，但海龙和一群搜索业务高管离职的消息也很猖獗——外界认为这是迫使李彦宏离开海龙的一种手段。至于项海龙离职的传言，截至发稿时，百度没有回复《时代周刊》记者的采访提问。

后路岐时代的岔路口

虽然齐鲁只呆了486天，但他在百度上还是留下了很多痕迹，包括梳理百度的“主渠道”和“壕沟”，以及三大业务集团，即智能驾驶业务集团(idg)、智能生活业务集团(slg)和ai技术平台系统(aig)，分别对应无人驾驶、智能家居等几个ai登陆场景。

具体来说，主渠道指的是饲料流量和人工智能两大业务，代表着百度未来的支柱业务；护城河是指能够使主航道业务航行更加平稳，并起到守护船队作用的业务。这是百度的礼物。

齐鲁对主渠道的贡献非常明显，尤其是在无人驾驶业务方面。进入百度仅两个月后，他就开始整合百度原有的内部资源，成立了智能驾驶事业部，并亲自担任总经理，随后推出了旨在“成为无人驾驶安卓系统”的阿波罗计划。

“过去，诺基亚和摩托罗拉等手机巨头也曾试图推广自己的操作系统，并拒绝加入安卓生态系统。最终被颠覆的恰恰是他们。”艾传媒咨询公司首席执行官张毅告诉《时代周刊》，一旦有足够多的汽车公司和开发商聚集在百度的平台上，这将是百度和汽车公司的双赢合作。

然而，在齐鲁离开后，阿波罗计划能否继续推进将受到质疑。原因是百度的无人离职潮相当严重。仅在一年时间里，百度前首席科学家吴恩达、前高级副总裁王锦、前深度学习研究中心执行副总裁余凯、前研究院院长林元庆、前无人驾驶汽车总设计师彭军纷纷离职创业。加上齐鲁的离开，阿波罗计划无疑将蒙上一层阴影。

至于feed stream，它是百度目前最重要的收入增长点，而这项由李彦宏牵头的业务已经取得了明显的进展。根据百度去年第四季度的财务报告，每天的供货量环比增长20%以上，百度应用用户的总使用时间同比增长30%左右，白家好的内容原创者从2017年初的20万增加到100万。

然而，正因为如此，百度feed stream在业绩压力下开始表现出“变形”。今年4月，许多媒体披露，许多医疗广告被百度转到了饲料流，这在魏则西事件两周年之际尤为严重，在短时间内引起了许多批评和谴责。

事实上，李彦宏和齐鲁对人工智能的投资是不同的。齐鲁一直强调百度是一家人工智能公司。“所有的百度公司都把人工智能放在第一位，所有的创新都是由人工智能思维引导的。ai是公司的核心竞争力”。

但是李彦宏不这么认为。他在今年1月的财务报告高层电话会议上表示，他没有说百度是全面投资的。“我非常相信人工智能，但百度并没有把所有资源都投入到无人驾驶汽车和保守秘密上。”其大部分资源仍在百度搜索和信息流等相对核心的业务中。”

无论如何，后路岐时代的百度将面临一个新的岔路口:是继续进入深水区并进行到底的改革，还是否认过去一年左右的改革行动，这个问题的答案可能只有李彦宏自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