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洲最大高考工厂的八点零八分：昔日万人送考节降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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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坦厂中学因其规模、管理模式和每年的考试发送活动而闻名于世，备受争议。每年六月初，位于大别山腹地的小城镇中学都会因为“送考节”而吸引各界的目光。

位于安徽省六安市大别山脚下的毛坦厂中学，因其规模大、入学率高而被称为“超级中学”和“亚洲最大的高考工厂”。在2013年的高考中，有成千上万的家长送考卷，而“万人送考卷”成了当地的高考景观。

现在，高考又来了。今年的毛坦厂中学，公交车的牌照是“666”，司机师傅姓马，随行的母亲穿着旗袍(意为“中奖旗”)...这些还会被看到吗？

6月5日上午8点，一辆车牌号为“91666”的公交车从毛坦厂中学北门缓缓驶出。路上挤满了随行的父母、企业和各种媒体。警车为前方开路，随后是四辆公共汽车送去测试。

2018年高考前两天，位于安徽省六安市大别山脚下的毛坦厂中学来到了50公里外六安市的考点。这支庞大的万人考派队伍曾是当地独特的文化景观，也成为高考新闻的“富矿”。与前几年相比，今年的考卷规模已经大大缩小，毛坦厂中学试图给考卷日降温。

打破“常规”

6月5日清晨，小镇打破了沉寂，人们默默地涌向学府路尽头的毛坦厂中学北门。往年，学校的高考队伍都会从这里开始。

7点30分，路两边挤满了随行的父母和当地居民，手里拿着商人赠送的小彩旗。媒体人员肩上扛着麦克风和摄像机穿梭在人群中，摄影师和等候的媒体已经占据了道路两边居民屋顶上的座位。每个人都把注意力转向毛坦工厂的中学门口，等待8: 08。

毛坦厂中学位于安徽省六安市毛坦厂镇，是一所省级重点中学。毛坦厂中学实际上是由公立毛坦厂中学、私立金安中学和金安辅导中心组成的，这三所学校关系密切，曾共用教师校舍。

毛坦厂中学因其规模、管理模式和每年的考试发送活动而闻名于世，备受争议。每年六月初，位于大别山腹地的小城镇中学都会因为“送考节”而吸引各界的目光。

民间送考节的具体起源无法考证，但小镇居民告诉记者，6月5日的送考活动至少已经有十年历史了。他们熟悉各种各样的关于赶考节的“典故”:每年6月5日上午8: 08，所有赶考的公交车都会准时从学校北门出发，第一辆公交车的车牌号尾部必须是“666”，司机的主人必须是马，意思是“马上成功”。陪同的母亲将穿定制的旗袍，这意味着“赢得国旗。”

然而，今年的车队没有遵循预期的时间和路线，人们口中的“常规”被学校打破了。8点钟，测试队前面的警车开始开路，只有4辆公共汽车跟在后面，从人群聚集的北门驶出。此外，7辆大巴和12辆大巴分别从毛坦厂中学东门和金安中学新北门低调驶出，避开了北门外等候的人群和媒体摄像机。这是测试团队第一次单独出发。

福建人林俊在毛坦厂中学北门外开了一家小吃店。他来到毛坦场镇8年，每年都是考试小组的成员。6月4日晚，林俊接到了毛坦厂镇政府的通知，严禁上街摆摊设点。6月5日上午，他没有开门营业。像其他镇上的居民和候选人的父母一样，他在路边等着出发的车队，尽管他已经习惯了类似的场景。

林俊记得他第一次去毛坦场镇做生意的时候，每年的6月5日，除了镇上的居民和家长，还有学校组织的锣鼓和仪仗队，很多商家都会在路边燃放鞭炮为他送行。警车在车队前鸣笛，一路开往六安市。

据当地人回忆，测试团队的规模在2013年达到顶峰，共有70辆公交车。2014年后，车辆数量逐年减少。去年，送检的车辆不到30辆，今年减少到23辆。

“最近几年，送考卷并不热闹。以前有很多人和公共汽车。之前，公交车从学校的北门出发，警车在前面一路鸣笛，非常壮观。今年参加考试的人不多。公共汽车从几扇门出来，警车没有鸣笛。我觉得没什么可看的。”开始明显地感觉到今年送考卷的规模已经缩小了，现场和气氛都不如以前了。

低调考试

自2016年以来，毛坦厂中学一直受到教育部门招生的限制，学生规模大幅缩减。今年的毕业生来自招生限制前的最后一批。记者从几名学生处了解到，今年毛坦厂中学和金安中学高三学生近6000人，辅导中心复读学生约8000人，学生总数超过1万人。

然而，毛坦厂中学的一位数学老师告诉记者，今年，毛坦厂中学、金安中学和金安辅导中心加起来，只有3000多名本地考生，其中只有约1500人跟随学校的车辆到了六安。

“大多数学生不是本地学生。在过去的两年里，教育部门要求那些借了钱的学生回到他们注册的地方参加高考。大多数有外国学生的候选人两天前已经回来了。过去，安徽省的所有学生都可以在六安市参加考试，学校把他们送到考场并安排住宿。”他说。

工厂中学的老师还介绍说，大部分非本地身份的考生两天前就已经离开了工厂，从今年开始，工厂中学和金安中学的试运车已经分别启动。“这两所学校过去是连在一起的，但现在它们彼此分开了，老师们也不能动了。如果你发了考卷，茂中的学生从茂中校门开始，济南中学的学生从济南中学校门开始。”

另一方面，毛坦厂中学打算在外面的世界冷却考试发送节日，低调的发送考生去六安市。事实上，从2014年开始，毛坦厂中学每年都在官方网站上发布通知，不要组织大规模的送考活动，今年也是如此。

6月5日，记者在毛坦厂中学的官方网站上看到了一则通知。学校在《给镇上群众、考生和家长的温馨提示》中说:“为了保障考生的安心，消除交通安全隐患，今年我们将不再安排一系列活动送考。请群众理解和配合，不要燃放烟花，不要观看队伍。"

6月4日，毛坦厂中学的一名高三学生明确告诉记者，他今年不会乘坐校车。“考试以班级为基础，班主任负责用车。有些班级以统一的方式组织考试，而有些班级则不然。我们班的老师要求所有学生跟随父母到考场，不要安排坐校车。学校也鼓励有能力的家长自己开车。”

尽管如此，在这个小镇上还是有一定数量的自发审查员，而来访的媒体也超过了一年。

来自毛坦工厂的叶放明(音译)在镇上开了一家名为“润笋茶”的商店。他已经习惯了前来报道的媒体记者，甚至可以从交谈的话语中辨别出对方的身份。叶放明说:“今年是媒体数量最多的一年，前几天有两名外国记者来到这里。不过，将来送考卷的人一定会越来越少，明年也不应该有记者来。”

6月5日上午8点，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校车没有按预期启动，没有鞭炮，没有喇叭，也没有仪仗队。节日的“改良声音”消失了。学校的测试车分别从三个门离开，只有四辆车从人群聚集的学校北门离开。

不到十分钟，车辆就离开了视线，只有送测试的人被留在北门前，等待下一辆巴士出现。8点30分，学校大门缓缓关闭，人群逐渐散去，小镇又恢复了平静。

祝愿世界上所有的学生，在高考中取得高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