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据揭示真相：这一轮消费升级屏蔽了80%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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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中国经济的不断发展和进步，老百姓(603883)越来越富裕。2011年，中国人均国内生产总值首次超过5000美元，仅在四年内，2015年就突破了8000美元大关。刚刚发布的《2017年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显示，中国人均国内生产总值已达到2017年。8836美元，越来越接近“中等收入陷阱”(人均国内生产总值为12000美元)的上限，这也使人们拥有了它。

受当前“消费主义”浪潮的影响，人们的消费意愿越来越强。宏观数据似乎也证实了这一点:自2014年第二季度以来，消费对国内生产总值增长的贡献率超过了投资，此后一直保持较高水平，成为推动国民经济增长的绝对主要力量(见图1)。因此，有人认为中国经济增长的动力转换已经完成，消费主导的时代即将到来。

然而，事实可能不那么理想。虽然数据不会说谎，但它可能会被误解。由于其中包含的信息，我们无法真正看透它。

中国人的消费水平被严重低估了？

众所周知，投资、消费和出口是拉动国民经济增长的“三驾马车”。业内公认的事实是，改革开放以来，投资一直是中国经济增长的主要驱动力，这使得“消费疲软、内需不足”的国内特征备受诟病。

诚然，这与中国“量入为出”的传统和存钱的习惯不无关系，但更直接的原因是普通人的收入水平增长缓慢。毕竟，从数据来看，2000年后城乡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确实进入了增长的快车道，而2000年前的收入水平并没有明显提高，这无形中巩固了人们的存钱和存钱的观念，使得暂时不花钱的惯性难以改变。

因此，中国始终把“扩大内需”作为一项长期的基本国策，其目的是通过积极的政策手段，开放国内消费市场，刺激居民消费，从而保证国民经济增长的弹性和稳定性。现在，当我们解构gdp，发现消费已经正式取代投资成为国民经济增长的第一推动力时，我相信很多人心里都很欣慰:这个夙愿实现了，中国的经济增长前景将是光明的...

等一下，现在高兴还为时过早。如果你不相信，我们通过延长历史来观察三驾马车对国内生产总值贡献的变化是完全不同的。

从图3中可以发现，在改革开放以来的40年中，消费对gdp的平均贡献为58.04%，这个数字在美国约为60%。可以看出，中国经济的消费贡献与美国相当。此外，在大多数情况下，“最终消费”在国内生产总值中的比重高于“总资本形成”，而前者仅比后者低12年。即使在1989年、1990年和1999年国民经济不景气的时候，消费对gdp的贡献也分别高达81.2%、91.7%和88.1%，受经济低迷和金融危机等因素的影响，但总的来说，消费是中国经济增长最稳定的驱动力。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投资动力呢？中国人的消费水平被严重低估了吗？

不，消费对gdp的贡献被高估了

应当指出，在解构国内生产总值时，消费指标被称为"最终消费支出"，而不是"家庭消费"；换句话说，不是人们的消费水平被低估，而是人们把“最终消费支出”和“居民消费”混为一谈。

根据官方定义，所谓的最终消费支出是指买方从卖方购买商品和服务所支付的价值。从国家层面看，最终消费支出包括两个方面，即居民消费支出和公共消费支出。前者是指居民在会计期间直接购买消费品和服务的支出，真实地代表了普通人的日常支出；后者是指为满足公众需求的公共消费品和服务的支出，涵盖教育、医疗、社会保险和福利、体育和娱乐、文化等。，而这些支出的支付者主要是政府部门，与普通百姓关系不大。

在明确“居民消费只是最终消费的一部分”之后，我们可以进一步考察最终消费支出的构成。不难发现，改革开放以来，居民消费支出和公共消费支出都呈现出不同程度的上升趋势，居民消费支出占最终消费支出的比重一直稳定在70%~80%的范围内(见图4和图5)。

在此基础上，结合前面的分析，我们可以将居民消费支出与最终消费支出分开，然后计算出历年来居民消费对gdp的贡献度，再对其进行平均，得出1978-2016年中国居民消费对国民经济的总体贡献度，约为44%，比同期的最终消费支出低14个百分点。即使在消费主义盛行的最近几年，居民消费对国内生产总值的贡献也没有人们想象的那么高。2015年和2016年，居民消费比重仅分别比投资高2个百分点和5个百分点。

投资在国内生产总值中的比例并不低

在分析消费之后，让我们看看投资。

在对gdp的解构中，代表投资的指数被称为“总资本形成”。近年来，资本形成总额占国内生产总值的比重呈逐年下降趋势，一般低于最终消费支出的比重。

那么，从国际比较来看，中国资本形成总额占国内生产总值的比例是多少？

以2014年为例。根据世界银行的数据，中国当年的资本形成总额占国内生产总值的46%(风能数据为46.9%)，而同期美国为19%，德国为19%，日本为21%，韩国为29%，俄罗斯为20%，印度为32%，巴西为20%。可以看出，中国的投资比例大约是发达国家的两倍，远远高于大多数发展中国家。根据中泰证券的研究，在全球126个有效样本的统计数据中，2011-2015年总资本形成对国内生产总值的平均贡献为22.2%，而中国是全球平均水平的两倍。

有哪个国家比我们高吗？当然有。它们是赤道几内亚、阿尔及利亚、莫桑比克和不丹。

换句话说，如果将“固定资产投资总额”指标纳入调查范围，我们会发现固定资产投资占全社会gdp的比重正在稳步上升——1981年为19.47%，2016年为81.56%。值得注意的是，自2008年以来，随着固定资产投资的增加，经济增长率趋于下降(见图6)。

必须提到的是，“固定资产投资总额”和“资本形成总额”从来不是同一个概念。在这里，我们可以通过数据直观地看到两者的区别。从下图7可以看出，近年来，全社会资本形成总额与固定资产投资总额的差距越来越大。到2016年，中国固定资产投资总额超过60万亿元，而资本形成总额只有33万亿元，即中国投资占国内生产总值的比重接近资本形成的两倍。

这种现象不难理解。根据经济学中的“边际报酬递减”理论，在国民经济中劳动力供给不变的前提下，投资将不断扩大。到一定程度后，资本的边际收益将呈现递减趋势，即如果投入相同数量的资本，其收益将越来越少。

我国往年资本回报率没有下降的主要原因在于劳动力的不断增加。现在，随着“刘易斯拐点”的到来，劳动力无限供给的格局已经完全改变，资本回报率的下降和投资效率的下降已成为必然。

根据清华大学、白重恩等的研究结果，近年来中国的资本回报率迅速下降，资本形成总量与固定资产投资之间的差距不断扩大进一步证实了这一点。

不管效率如何，固定资产投资确实花了，但只有一半真正反映在国内生产总值核算中。从这个意义上说，不能认为中国经济已经成为消费导向型经济，因为投资效率的下降导致了消费比重的上升；如果把所有的投资都计入gdp核算，消费比重必然会大幅下降，这也表明中国投资拉动的粗放型增长模式并没有发生根本改变。

消费升级的真相:只属于少数人

尽管如此，我国的消费升级确实在发生:首先，从总消费来看，居民消费支出在国民经济中的比重明显增加；其次，从消费结构来看，中国居民的温饱消费比重持续下降，而服务消费比重不断上升。

然而，看似无限的消费升级背后隐藏着一面。

中国居民的总体收入水平一直在稳步提高，但不同收入群体的收入增长速度和速度存在明显差异，“贫者愈贫，富者愈富”的规律也像自然规律一样客观存在。

根据《中国统计年鉴》的分类方法和统计数据，2016年，占全国人口80%的中低收入人群人均可支配收入为17836元，低于2006年占全国人口20%的高收入群体的水平(19730元)，2016年高收入群体人均可支配收入达到59259元。不断扩大的收入差距造成了人们完全不同的购买力水平和消费意愿。

占全国人口20%的概念是什么？直截了当地说，它和美国的总人口差不多。从这个角度来看，当中国拥有一个与美国人口相当的强大购买力群体时，很容易解释国内消费正在如火如荼地进行，因为他们是第一班高铁客满、五星级酒店客房入住率上升、人均海外购物消费领先世界的主力军。其余80%的中低收入群体可能没有能力迎接消费升级的时代。

中国仍远非“消费导向”

综上所述，尽管消费在gdp中的比重正在上升，但这并不能证明中国经济的成功转型。迄今为止，中国经济增长仍无法摆脱投资拉动的粗放型模式，扩大内需、刺激消费的道路漫长而漫长。

为了真正使消费成为拉动国民经济增长的第一推动力，我们需要重点抓好以下三个方面:

一是降低投资增长，提高投资质量。近年来，中国投资增速明显下降，这是一个好迹象，对提高国民经济质量具有重要意义。但是，不可否认的是，低效投资依然存在，而供给方任忠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同时，资本不能及时流入高生产率行业，导致生产要素的错配。因此，投资质量需要进一步加强。

其次，我们应该改变热点城市房价“只涨不跌”和“长期上涨”的预期。近年来，房价多次飙升，导致许多人因承诺买房而负债累累，从而严重挤压了消费。因此，我们应该坚持“房无投机”的理念，稳定调控力度，尽快引入长效机制，打破“政策一旦放松，房价就会反弹”的楼市恶性循环。这样，不仅有助于减少居民部门的可支配收入，还会增加他们的消费支出。

第三，通过相应的政策调控，尽可能缩小贫富差距。一方面，我们可以通过财政转移支付和“精确征税”的方式增加中低收入群体的收入，进而提高他们的消费能力；另一方面，应适当提高高收入人群在财产性收入方面的税收负担，以帮助国民经济向消费主导型转变。

另外，中国经济要想完成从投资驱动到消费驱动的转变，归根到底在于进一步增强人们的消费意愿，这需要人们不断增加的收入的支持。

就我们自己而言，我们需要更多地思考如何通过不断提高我们的知识储备和业务能力来提高我们的收入水平，并通过合理的资产配置来实现财富的增值；当经济基础越来越坚实时，人们自然会更愿意通过增加消费来追求和享受更高质量的生活。

毕竟，只有你自己才是最可靠的——如果你盛开，蝴蝶就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