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载沧海桑田：新时代资本市场站上新坐标

本篇文章5506字，读完约14分钟

时间只有三十年。1990年，“老八股”上市时，上海证券交易所外的投资者举起双筒望远镜，在黄埔大道对面的交易大厅的屏幕上看着股市。今天，“老八股”的纸质股票已被放入中国证券博物馆，该博物馆于2018年在上海证券交易所原址浦江酒店落成，讲述了一段生动的历史。

随着改革开放的历史进程，中国资本市场从无到有，从小到大，实现了从“摸着石头过河”到世界第二大股票市场、第三大债券市场和领先的商品期货市场的跨越式发展。如今，包括主板、中小板、创业板、科技板、新三板、区域市场、债券市场和期货衍生品市场在内的多层次资本市场体系日益成熟。以公司法、证券法、基金法和期货交易管理条例为核心，以500多部部门规章和规范性文件为主体的统一资本市场法律法规体系基本建立。

资本市场是一个具有政治、经济、文化和社会特征的综合体，连接着数以千计的家庭。它在国民经济和金融体系中发挥着重要作用，也与普通居民的“钱袋”密切相关。

2019年9月30日下午3点，上证综指收于2905.19点。股东老李关闭了手机市场浏览页面和证券交易应用；；上市公司的秘书长刘把目光从公司的股票图表上移开；在中央商务区办公室，基金经理周晓盯着市场看完了，开始读研究报告；跨越时区，在日本、英国和美国金融中心持有a股头寸的对冲基金经理也在做同样的事情...下午5点左右，中国结算完成了日常清算和结算工作。

又一个普通的a股交易日过去了。

时间只有三十年。1990年，“老八股”上市时，上海证券交易所外的投资者举起双筒望远镜，在黄埔大道对面的交易大厅的屏幕上看着股市。今天，“老八股”的纸质股票已被放入中国证券博物馆，该博物馆于2018年在上海证券交易所原址浦江酒店落成，讲述了一段生动的历史。

近10年来，a股上市公司数量大幅增加，已有9200多家公司在新三板市场上市。作为3700多家a股上市公司的一员，刘书记所在的公司在资本市场的帮助下稳步发展。去年，a股上市公司实现现金股利9432亿元，广大投资者分享了国家经济增长和科技创新活力释放带来的发展红利。

数字反映了资本市场的巨大发展和变化。随着改革开放的历史进程，中国资本市场从无到有，从小到大，实现了从“摸着石头过河”到世界第二大股票市场、第三大债券市场和领先的商品期货市场的跨越式发展。如今，包括主板、中小板、创业板、科技板、新三板、区域市场、债券市场和期货衍生品市场在内的多层次资本市场体系日益成熟。以公司法、证券法、基金法和期货交易管理条例为核心，以500多部部门规章和规范性文件为主体的统一资本市场法律法规体系基本建立。

改革发展的历史进程是中国资本市场快速发展的沃土，而资本市场发挥着疏通金融血脉、服务实体经济、实施国家战略的作用，为经济社会发展增添了重要动力。目前，中国经济正从高速增长转向高质量发展，金融供给方面的结构性改革正在深化。寻求更高层次、更高质量发展的资本市场正朝着“标准化、透明性、开放性、活力和弹性”的目标迈进，走上一条崭新的道路。

资本市场跑出了“中国速度”

1984年11月15日《新民晚报》报道，乐飞音响(600651)接受股份认购，并写道:“本市有一家接受个人和集体自愿认购股份的新公司——上海乐飞音响公司。”当时，“股票”对居民来说还是一个陌生的词。六年后，1990年12月，上海证券交易所成立，包括乐飞音频在内的八只股票率先上市交易。从这8只股票开始，统一规范的沪深股市迈出了连续的一步。

武汉科技大学金融证券研究所所长董登新这样梳理了中国资本市场的发展历程:1998年之前，中国资本市场起步。这一时期，市场规模小，制度不完善，是资本市场形成之前的探索时期；从1998年到2008年的10年间，国有大中型企业分批上市，资本市场基本体系逐步建立，资本市场作为资源配置平台和经济“晴雨表”发挥着越来越重要的作用；2008年，国际金融危机爆发。在接下来的五年里，中国的金融创新力度不断加大，资本市场基础体系不断完善，多层次的资本市场逐步形成；2013年以来，随着国民经济的转型升级和发展动能的转换，资本市场迎来了前所未有的快速扩张阶段，市场体制和机制在问题的引导下不断改革和完善，市场开放也在加快。

四川金融证券研究所所长陈力表示，1999年《证券法》的颁布，为中国资本市场走出疑虑和纠纷，走向规范化发展的全国性市场奠定了基础。此后，股权分置改革得以实施，证券公司的综合治理得以完成。决策层在巩固基础制度、提高上市公司质量、大力发展机构投资者和促进对外开放等方面做出了巨大努力...通过不断解决发展过程中遇到的问题的良好实践，探索出一条中国资本市场以改革促发展的道路，市场化、法治化和国际化是这一新兴市场不断发展的方向。

乐飞音频上市29年来，中国股票市场、债券市场和商品期货市场的规模一直走在世界前列。沪深两市共有3700多家上市公司，a股总市值已达到近55万亿元。在过去的29年里，市场上积累的股权融资已经超过12万亿元，成为企业借助资本市场发展的主流选择。居民们已经熟悉了“股票”这个词，近1.6亿投资者通过股票市场管理他们的财富。

漫长的历史已经过去了29年，但正是这短短的29年适应了资本市场从无到有，从小到大的发展过程——中国的资本市场，连同中国的经济，已经用完了惊人的“中国速度”。

“现在中国的资本市场规模巨大，已经建立了多层次的资本市场体系。上市公司有3700多家，市场上的投资产品种类也非常丰富。这是一个非常辉煌的成就。”银河证券研究所所长刘枫这样评价。

陈力说，经过29年的改革和发展，特别是近10年来，我国资本市场建设取得了丰硕成果，从快速发展进入了质量提高、效率提高、稳步发展的时期。深化金融改革开放，增强金融服务实体经济的能力，是当前中国资本市场的主旋律，也是资本市场在当前历史时期的新使命。

多层次资本市场:“率先推出整体”

2006年10月27日，工行(601398) A股和h股同时上市，共募集资金220亿美元，成为当时全球最大的ipo。充足的发展资金使工商银行各项业务指标发生了质的变化，而重组和上市帮助工商银行实现了股权结构的多元化和公司治理的改善。从那以后，工行逐渐成长为人们所说的“宇宙之旅”，至今仍保持着全球银行业的最佳发展水平。

过去，在以规模扩张为主导的经济发展模式下，实体经济高度依赖银行主导的间接融资。随着经济发展越来越依赖于长期资本投资和创新驱动，优化和调整结构，为实体经济发展提供更高效、更优质的服务，是金融体系的重要使命。近十年来，国有银行和股份制银行相继上市，可以说是中国金融体制从间接融资向提高直接融资比重、从支付清算向资源配置转变的生动注脚。

资本市场是现代金融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具有促进资本形成、发现价格、管理风险、配置资源等一系列重要功能。它在金融运作中起着主导作用。这些功能升级的过程，即多层次资本市场不断改革和完善的过程。

十五年前，中小企业板的建立使多层次资本市场的概念“梦想可能成真”，培育中小企业成长的资本市场时代开始了；十年前，“十年磨一剑”的创业板推出，其英文名称“创业板”寓意中国的未来；六年前，全国中小企业股份转让制度正式建立，资本市场的触角进一步延伸到中小企业的初始阶段和成长阶段。万家企业通过这个市场吸收了资本的养分；今年7月，科学技术委员会开放交易，一个全新的规则体系——横向空诞生了，以实施创新驱动和科技强国战略，并填补资本市场技术创新的不足。

陈力认为，多层次资本市场在促进金融业高质量发展方面发挥着重要作用。“资本市场的出现源于中国经济发展和转型的内生需求，多层次的资本市场始终以服务经济发展和推动经济体制改革为基础。市场本身的改善实现了改革措施和市场选择之间的平衡，从而不断促进中国经济和金融体系的成熟。”

权威数据显示，中国全规模直接融资占社会融资总额的比重从2002年的4.95%上升到2007年股权分置改革完成后的11.09%，近10年保持在15%左右，而股权融资的比重徘徊在5%左右。要大幅提高直接融资的比重，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资本市场是一个具有政治、经济、文化和社会特征的综合体，连接着数以千计的家庭。它在国民经济和金融体系中发挥着重要作用，也与普通居民的“钱袋”密切相关。

“股票和债券作为资本市场的主要投资产品，是高度标准化的投资产品，非常方便投资。因此，它们已成为成千上万家庭最重要的投资目标，使大量公共财富聚集在资本市场上。”清华大学法学院教授唐鑫说。东兴证券研究所所长吴(601198)表示，资本市场不仅解决了大量企业融资问题，优化了资源配置，而且成为投资者获取财产性收入的重要渠道，丰富了投资渠道。尽管股票跌宕起伏，有人赚钱，有人赔钱，资本市场在居民财富积累和再分配过程中仍然发挥着积极的作用。

改革开放:资本市场的永恒基因

2019年7月22日，科技板块正式开盘交易。9月11日，中国证监会主席易会满在《人民日报》发表的署名文章中表示，科技板块总体稳定，初步实现了改革预期。

设立科学技术委员会，试行注册制度，不仅是理顺科技、资本和实体经济流通，加快科技成果转化为现实生产力的机制创新，也承载着资本市场基本制度改革的初衷，肩负着通过渐进式改革积累经验、推动存量优化的使命。改革开放是资本市场发展的永恒主题，而科技板块的诞生也是市场改革开放基因再次作用的结果。

唐鑫总结说，在过去的29年里，改革开放发生了四件具有里程碑意义的事件，对资本市场的发展产生了深远的影响:第一，中国决定建立证券市场；第二，证券法的出台为证券市场奠定了法律基础；第三，股权分置改革；第四，建立科学技术委员会和试点登记制度。

“设立科技局和试行注册制度的改革是颠覆性的，是对资本市场原有制度的最大创新和突破。登记制度的最大特点是包容性和开放性。注册制度也是市场化、法治化和国际化改革的体现和综合结晶。”董登新说，除了建立科技板块注册制度试点外，在过去的10年里，中国资本市场在双向开放中取得了“长足的进步和突出的成绩”。

在前期qfii和rqfii系统运行良好的基础上，2014年，资本之桥南北贯通，沪港通率先成为证券市场双向开放的“第一班车”；2016年，深港通开通，内地和香港共同开启了互联互通2.0时代的大门。随后，摩根士丹利资本国际将a股纳入指数体系，富时罗素指数被成功评为“a股”。今年6月，呼伦通正式启动。与此同时，放宽证券基金和期货公司外资股比例的政策逐步落地，外国人开立a股账户的政策逐步放开，并宣布取消rqfii和qfii限额。资本市场开放模式的“中国色彩”越来越充分。

在刘枫看来，随着资本市场对外开放的深入，外资对中国资本市场的关注度也越来越高，海外资本流入的规模也越来越大，这对市场的发展起到了很大的作用。陈力认为，中国资本市场的开放取得了显著成效，外资的流入为中国实体经济的发展提供了血液，海外投资者也得以分享中国改革开放的红利，实现了互利共赢。

开放也是改革。加快资本市场的高水平开放，广泛开展国际交流与合作，不断提高中国资本市场的国际化水平和服务能力，是近年来和下一阶段资本市场改革和发展的“主导基因”。

新时代的新使命:提高效率，释放活力，增强应变能力

一个国家或地区资本市场的发展规模和质量在很大程度上决定了其在全球资源配置中的地位和能力。中国资本市场在29年的时间里走过了一百年的发达市场，新时代赋予了资本市场新的定位和使命。下一个目标是通过深化改革，建立一个标准化、透明、开放、充满活力和弹性的资本市场。

根据中国证监会的判断，科技板块和试点注册制度的重大改革进展顺利，已形成全面深化资本市场改革的共识。资本市场抵御外部冲击的能力显著增强，重大风险的防范和化解初见成效。在此基础上，明确了全面深化资本市场改革的总体规划和12项重点任务。按照市场化和法治化的总体要求，我们将充分借鉴国际最佳做法，尊重市场、法治、专业和风险，注重发挥各方的共同努力，努力探索一条既遵循成熟市场惯例，又符合中国发展阶段特点的资本市场发展道路。

中国证监会提出的全面而深入的改革方案显示了非常明确的市场定位，即建立一个质量和效率更高、运作更透明、开放程度更高、弹性更大、活力更强的资本市场。对此，董登新表示，资本市场深层次改革方案抓住了当前的不足和痛点，实施12项重大改革，将为资本市场的长远发展提供重要支撑，包括完善基本制度。

据了解，根据目前的工作计划，资本市场将保持新股发行的常态化，进一步优化再融资、并购和减持制度，支持分拆上市试点，推进创业板改革，加快新三板改革，选择多个区域性股票市场进行试点制度和业务创新，充分激发市场活力。同时，积极推进交易所市场债券和资产支持证券的创新，推进企业信用债券发行准入和信息披露标准的统一。完善差异化监管体系和政策支持体系，大力发展风险投资基金和M&A投资基金，促进创新资本的形成，同时促进更多中长期基金进入市场，放宽其进入市场的比例和范围，强化证券基金经营者的长期绩效导向，推进公共基金管理人的分类监管。加强法制建设，重点防范重点领域风险，提高监管效率也是改革的重点。

改革开放是新时期中国资本市场发展的必由之路，也是服务国民经济高质量增长、促进全球资本市场共同繁荣的重要推动力。资本市场29年的发展道路是新中国大发展时代的缩影和组成部分。到本世纪中叶，中国将全面建成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资本市场朝着“标准化、透明化、开放化、活力化、弹性化”的方向发展，必将迎来一个更好的制度、更健康的生态和更强健的肌理的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