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动居民储蓄入市先要疏浚“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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促进居民储蓄在资本市场上有效转化为长期资金是一件好事。然而，做好这项工作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有必要把大量的制度建设工作放在前面。

上周以来，《中国银行业监督管理委员会关于促进银行业和保险业高质量发展的指导意见》(以下简称《指导意见》)关于“促进居民储蓄在资本市场有效转化为长期资金”引起了广泛讨论。日前，银监会相关负责人具体解读了市场对该指引的关注，表明了市场对相关提法的重视。

正如中国保监会有关负责人指出，“促进居民储蓄在资本市场有效转化为长期资金”中的“居民储蓄”和“资本市场”两个要素不能狭义理解。其中，家庭储蓄是指国民经济核算的概念，是指消费后的剩余部分收入。资本市场包括一年以上的股票市场和债券市场。

过去，大多数居民储蓄以银行存款的形式进入金融市场，构成间接融资。促进居民储蓄进入资本市场，为股权融资、债务融资等各种直接融资渠道提供资金，无疑是及时和必要的。

然而，将居民储蓄推向市场并非易事。必须大力提高资本市场的治理和建设水平，使下游河流能够顺利输送汹涌的上游水。

促进居民储蓄进入资本市场有利于国家和人民

近年来，在各种重要场合和文件中反复提到增加直接融资的比例。增加直接融资比例之所以能得到如此重视，是由金融服务实体经济的职责决定的。当前，中国经济已从高速增长阶段向高质量发展阶段转变，正处于转变发展方式、优化经济结构、转变增长势头的关键时期。一方面，人们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求不断对供给方提出新的要求，形成强大的下行压力。另一方面，新技术、新产业和新商业形式层出不穷，为实体经济的发展注入了新的动能。及时有效地为供应方的这些新变化提供充足的“养分”，是新时期金融体系服务实体经济的具体体现。要做到这一点，仅靠以信贷为主的间接融资手段显然是不够的。必须大力发展资本市场，提高直接融资比重。

从微观层面看，促进居民储蓄进入资本市场也有利于促进人们分享中国经济发展的成果。从2000年到2018年，中国的年国内生产总值从10.028万亿元增长到90.03万亿元，复合年增长率为13%，远远超过任何其他储蓄产品的回报率。

根据海通证券(600837)的统计分析，过去200年美国股票的名义年化收益率为8.1%，长期债务为5.2%，短期债务为4.2%，黄金为2.1%。当持有期达到20年时，股票的风险小于债券。这从一个方面表明，在一个稳定增长的经济体中，资本市场可以为居民提供丰厚的投资机会和超额回报。

解决谁将投票、投什么票以及如何投票的问题

居民储蓄是人们财产的主要形式，也是千千成千上万家庭定居的基础。要在系统规划安排的前提下，稳步推进居民储蓄市场化。具体来说，要从投资者教育、市场秩序净化和专业投资机构培养三个层面解决谁投资、投资什么和如何投资的三个问题。

谁先投票。为了促进居民储蓄进入资本市场，有必要让相当一部分以储蓄为主要投资手段的居民改变习惯，接受新的投资方式。这种变化应该基于充分的投资者教育，这样居民就愿意把他们的储蓄投入资本市场，成为长期投资者。首先，我们原则上应该接受买方自负的思想，要有“投资有风险”的意识。其次，我们应该能够在操作层面上充分理解我们所投资的金融产品，并且有能力区分基础资产、金融本质和风险水平。这样，投资者可以冷静地面对投资风险，从对个人和家庭负责的角度出发，妥善安排自己的储蓄。

显然，要培养这样一种知识观，其背后的投资者教育工作是复杂而艰巨的。有关部门不仅要加大宣传力度，使买方自负的观念深入人心，还要督促从事各种金融产品创造和销售的金融机构让卖方负责付诸行动。

第二，投什么票。不可否认，中国资本市场融资主体不均衡的现象依然存在。虽然居民储蓄在进入资本市场时需要承担风险，但在由于金融家的不当行为甚至违反法律法规而产生额外风险时，应该有足够的制度设计来保护投资者的合法权益。

中国证监会主席易会满曾撰文指出，资本市场的核心是专业的投融资市场，投资者和融资者是相互依存、相互作用的。要实现党的初衷和使命，必须从融资方和投资方同时入手，兼顾服务实体经济和保护投资者合法权益。

目前，规范上市公司退市和打击恶意逃废债务的工作正在有序进行。新修订的证券法加大了对欺诈发行的处罚力度，并严厉遏制了违规者。所有这些都有助于净化资本市场的生态，使居民在进入资本市场时不会总是害怕踩雷。

最后，要促进居民储蓄在资本市场上有效转化为长期资金，一个有道德、有能力、有规模的资产管理行业是不可或缺的。道德体现在资产管理人必须将“诚实信用、勤勉尽责”的信任责任内化为职业习惯，并始终遵循这一习惯；这种能力一方面体现在资产管理公司为投资者寻找超额回报机会的能力上，另一方面体现在抑制短期冲动和坚持价值投资理念的能力上；规模体现在符合上述要求的资产管理团队应该成为行业的主流，而不是稀缺，从而承担居民的巨大储蓄和投资需求。要实现这一目标，资产管理行业需要不断完善自身，监管机构更需要加强制度建设，形成优胜劣汰的淘汰机制。

总之，促进居民储蓄在资本市场上有效转化为长期资金是一件好事。然而，做好这项工作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有必要把大量的制度建设工作放在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