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毛党”盯上消费券 转卖套现如何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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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拿到优惠券了吗？”

自新冠肺炎爆发肺炎以来，在中国许多地方，发行消费券一直是刺激消费和刺激经济的措施之一。根据商务部的初步统计，28个省市和170多个城市已经统筹了地方政府和社会资金，累计消费券已达190多亿元。北京大学国家发展研究院最近发布了一份研究报告，充分肯定了发行消费券在保护企业、家庭和帮助经济复苏方面的作用。

随着抢券的热潮，“羊毛党”也风起云涌。据《人民日报在线》(603000)记者进行的一项调查显示，许多“羊毛派对”都躲在诸如Post Bar、qq和游手好闲的鱼之类的平台上，出售优惠券和获取优惠券的插件软件。专家指出，“薅羊毛”可能涉嫌欺诈，如果情节严重，并呼吁有关部门加强全面监督和处罚。同时，一些业内人士指出，地方政府应从安全角度出发，选择一个具有完善的用户审计和业务风险控制能力的可靠平台。

拿起优惠券插件软件，每个两块钱

"有收集武汉优惠券的吗？"“贵州优惠券三折”“谁能帮忙兑现，六折优惠”...

最近，《人民日报》的记者们在诸如Post Bar、qq和休闲鱼等平台上搜索“优惠券”和“优惠券”。许多用户开始了“代金券”业务:一些回收当地代金券；有些以60%或30%的折扣出售优惠券；其他人直接兜售优惠券抓取插件软件。

名为优惠券回收的qq群截图

在二手交易平台上，当记者搜索“抢券”时，发现一些商家出售一款名为“带毒抢券”的软件，口号是“操作简单，任何参与抢劫的人都可以使用该软件”。

记者问是否可以拿到优惠券，卖家说可以。记者花了2元钱下单后，商家回复了一个安装链接和一个相关设置的说明视频，并说这个包是为了更换手指来提高速度，几率会增加很多。

根据说明，记者安装了上述软件并进行测量。6月1日上午10点，微信小程序“体育合肥”向市民发放健身补贴。在同样的网络条件下，记者们同时抢到了两部手机上的优惠券。结果显示，配有辅助软件的手机立即获得了价值30元的优惠券，而另一部手机则显示“下一步努力”。

为了逃避监管，一些“羊毛党”用代码发布信息:“套”代表“现金”，“卷”代表“优惠券”。有些人打着“发行凭证”的旗号做“套现”业务。

“8元，50张优惠券还没收，我没钱花10张。”在二手平台上，一些用户出售优惠券。

记者立即下单，从8元钱买了一个50元的珠海礼券包，里面有两张20元的礼券和一张10元的礼券。然而，该用户发了一条信息，说不要发链接，要求微信私下聊天，并把钱还给记者。

在聊天中，该用户自称是珠海的一名海鲜批发商人，可以帮助他人兑现珠海优惠券。

与自称是海鲜批发的商家聊天截图

据了解，珠海礼券已于4月20日开始接受预约登记，并在“最珠海”应用程序中以抽签方式发放。中奖用户可以使用手机号码和手机验证码从应用程序到指定的支付平台收集优惠券。收款后，优惠券套餐将存储在相应平台的卡套餐中。

这位海鲜商人表示，所有在“最珠海”应用中抓取的优惠券都可以被收集，微信卡套餐的收费是30%，而云端支付是40%。

"直接支付二维码就行了."当记者问如何兑现时，他回答并给记者发了一张已兑现优惠券微信支付的截图:“退回，单结。”

为什么薅羊毛成功了？触及了哪些法律？

据《人民日报在线》采访，目前，“羊毛党”主要通过篡改账户或设备来攫取和囤积凭证。前者是指通过非法手段获取大量账户，或伪造他人账户，控制大量账户并参与优惠券的发放，以达到优惠券的目的；另一种方法是篡改设备以获得多个优惠券。“有些平台限制一台设备只能接收一张优惠券，但在对设备进行修改后，似乎每台优惠券设备都有所不同。事实上，它背后可能是同一个设备。”

上海许灿律师事务所首席律师冯健分析说，政府发放代金券是为了刺激消费，但“羊毛党”却恶意打开外部代金券并囤积代金券。根据情节轻重，此类行为可能涉嫌违反若干法律法规，如《消费者权益保护法》、《反不正当竞争法》、《治安管理处罚法》和《刑法》。

例如，他说使用软件代金券抢夺属于他人的消费代金券被怀疑违反了消费者保护法；商家给这些人一些方便，使他们表面上完成所谓的消费，这是违反反不正当竞争法的嫌疑。行为人可能面临执法和司法部门的处罚，如市场监管部门的罚款、公安拘留或刑事拘留。

对于一些人配合商家伪造消费记录并套现的行为，冯健表示，这不仅使政府发行消费券刺激消费、刺激经济增长的目标落到了空身上，而且情节严重的，还会被怀疑有欺诈行为，商家和行为人也可能构成刑法意义上的共同犯罪。

“即使情节轻微，特别是商户，即使不提起刑事诉讼，也可能面临市场监管部门的‘没收非法所得’和罚款的处罚。”

“一旦系统发现交易有问题，它将禁止用户使用优惠券。”自3月份以来，一个平台已经在全国数百个城市发行了优惠券。该平台的安全技术专家向记者透露，在此过程中，他们发现许多地方的企业涉嫌“套现”。他说，对于这样的商家，虽然优惠券还没有兑现，他们将立即取消注销资格。“因为他们有试图套现的动机，所以他们只是想套现。”

一些地方的相关监管部门也注意到了上述混乱。4月27日，佛山市顺德区发出提醒:顺德凭证使用规则明确，凭证不得转让、转卖或转让，未兑现或伪造、涂改无效。一旦被发现，将被支付平台封存，取消参赛资格！如果消费者与商家勾结套现，很可能违法。现金超过6000元的，符合诈骗犯罪立案标准，情节严重的，依法追究刑事责任！

5月20日，武汉市商务局下发通知，严禁组织和参与套现“武汉消费券”等非法活动。违反相关规定者将被取消立即参与取消“武汉消费券”的资格，个人将被取消立即获取优惠券的资格。同时，将要求相关部门将违规者列入失信黑名单，并依法追究相关法律责任。涉嫌犯罪的，将依法移送公安部门。

武汉市商务局通知

根据冯健的分析，消费券已经被一些人当成了“薅羊毛”，这说明消费券的发行方案应该针对“薅羊毛”等行为提前制定应对方案，也反映出电子商务平台、使用消费券的商家等市场主体在应对上存在失误。

专家:优惠券分发平台需要有完善的用户审计和业务风险控制能力

170多个城镇已经发放了190多亿元的消费券，有什么拉动作用？

北京大学国家发展研究院最近发布了一份研究报告，该报告梳理了36个城市总计57.4亿张优惠券的分配情况。从各地凭证的设计特点、影响因素和效果来看，凭证的发放对保护企业、家庭和帮助经济复苏起到了很好的作用。

北京大学国家发展研究所教授沈燕指出，从优惠券的设计来看，地方政府相当有创意。为了通过优惠券来刺激消费，设计上一般有三个特点:快、大、小。地方政府显然可以通过消费券来帮助指定行业。从发行效果来看，有消费券行业的反弹幅度(即交易次数)是无消费券行业的3.11倍，交易金额是无消费券行业的5.15倍。

有专家指出，政府除了发放消费券外，还应鼓励更多企业参与联动，共同促进消费。

接下来，如何更好地分发优惠券？如何阻止“羊毛党”？

中南财经政法大学数字经济研究所执行主任潘和林建议，从提高违法违规的经济成本、限制优惠券的使用数量和频率的角度来设计优惠券。“金额不应该太大，而且使用的次数是有限的，即使你想套现。由于成本高，放弃也不经济。”

“无论是网上彩票注册还是定期抓阄，其背后的平台都必须具备完善的用户审计和业务风险控制能力”，有业内人士从技术角度指出，同时还需要不断升级其他风险防控的配套技术手段，如防止设备被篡改、身份证信息是否与人脸相符等。

他表示，在选择消费券发行平台时，当地相关部门至少要满足“三大风险控制标准”:一是消费券发行前的标准，即预先存在的防控策略，看平台是否可以实名，是否可以真实到账户身份。验证线下商户的真实性和真实性；二是消费券的发放标准，看平台是否有跟踪风险控制的能力，是否能消除黑色产品，排除风险用户在凭证过程中收到凭证；三是发行消费券的事后标准，看平台能否及时惩罚相关不法商家，有效监控和反馈负面舆论。

冯健指出，消费者应该及时向有关部门报告“薅羊毛”。有关部门应采取紧急措施，如利用技术手段快速锁定非法行为的ip地址、支付手机等终端设备，以打击头部，震慑违法者，使其不敢违法，从而保护正常的市场交易秩序。

潘和林认为，对于参与“薅羊毛”的商家和消费者，相关部门不仅要加强技术监管，还要纳入信用处罚。对于参与核销的门店，可以通过大数据进行监控。一旦发现店内优惠券使用异常，将被取消资格、罚款并列入黑名单。如果消费者有非法行为，如联合商家“套现”，他们也应该被列入不诚实的黑名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