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来做守门人？5万股民抄底的东方金钰面临破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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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连社](上海研究员薛、、周毅城)近日，东方金隅(600086)发出持续上升风险的警告信，暗示公司可能破产并被警告退市风险。公告称，2019年1月16日，东方金隅涉嫌违反信息披露法律法规，中国证监会决定立案调查。根据《股票上市规则》的相关规定，公司股票不排除退市风险预警的可能性。

此外，东方金隅表示，控股股东兴隆实业已向深圳市中级人民法院提出债务司法重组申请，并已立案。如果不能顺利实施，公司将被宣布破产。

在退市和破产风险发布之前，2018年1月18日，东方金隅的股价一闪而过，暴跌。从那以后，股价一度下跌了近70%，无数投资者踩了雷。曾经是“翡翠的第一份”，现在变成了“地雷的第一份”，投资者成了买单的最后一个人。

值得注意的是，东方金隅早在2016年和2017年就出现了财务异常。然而，作为守门人，审计师和评级机构并没有给出预警。

东方金隅财务异常:十年间运营现金流流出近60亿

东方金玉成立于1993年，主要产品有翡翠原石、翡翠成品、金条等。1997年，该公司在上海证券交易所上市。

上市后，该公司的表现平平。但自2009年以来，该公司的收入和净利润一直在上升。截至2017年，东方罗进总收入达到92.77亿元，净利润2.31亿元；

与2009年相比，增幅分别高达7.32倍和18.25倍。

然而，在咨询蓝鲸红岸风险挖掘系统后，蔡联发现，与收入和净利润的大幅增长不同，东方金隅的经营现金流持续流出。2017年，东方金隅的经营现金流出达到17.81亿元。事实上，在2009年至2018年的十年间，东方金隅仅在一年内实现了经营现金流的净流入，其余年份均为流出。近十年来，公司经营现金流净流出高达58.57亿元。下图显示了财联根据财务报告绘制的东方金隅多年经营活动产生的净现金流量趋势:

经营现金流与利润的不匹配是东方金隅财务异常的重要表现。更值得注意的是，蓝鲸红岸风险挖掘系统显示，来自东方金隅业务活动的大部分现金流流入来自“接收与业务活动相关的其他现金”，2015年至2018年东方金隅的其他现金流分别占4.93%、12.57%、45.16%和46.06%。

这个指标一直在上升。与正常年份相比，经营活动现金流入明显异常，近一半的现金流入来自“接收与经营活动相关的其他现金”。在过去的2016年财务欺诈案件(宁波圣莱达(002473，股票咨询)中，通过增加“收取与经营活动有关的其他现金”的拨备，达到了虚增收入的目的。2015年至2018年，“其他业务活动收到的现金”分别为人民币1400万元、人民币9700万元、人民币1600万元和人民币1100万元。这最有可能通过扩大非营业收入来增加利润。这种异常并不能实现公司的利润，而只能在财务报告中增加收入。

此外，在财务异常的东方金隅于2017年4月17日发布2016年度报告后，蓝鲸红岸风险挖掘系统发出了预警信号。该警告表明，东方金隅2017年年报涉嫌金融粉饰。下图为蓝鲸红岸风险挖掘系统中东方金隅财务粉饰得分截图:

可疑审计意见:审计人员只是名义上的存在？

事实上，除了经营活动产生的异常现金流外，东方金隅的资产减值也是值得怀疑的。财务报告显示，2017年东方金隅存货账面余额为96.6亿元，占总资产的77.08%，但当年存货跌价损失为-62.94万元。

这意味着该公司的库存并未受损，而是发生了逆转。根据财务报告，东方金玉的存货主要是翡翠原石、翡翠成品和黄金。2017年，公司销售毛利率为10.48%，比2016年下降2.44个百分点。在销售毛利率下降的背景下，东方金隅能够扭转之前的减值，这不可避免地让人怀疑。

然而，作为东方金隅的审计师，大华会计师事务所对该公司2017年度报告出具了标准无保留意见的审计报告。事实上，对于与东方金隅相关的存货问题，本所也发出了年度报告询证函，要求公司和大华会计师事务所做出相关说明。

一个戏剧性的场景是，2019年1月，中国证监会对东方金隅涉嫌违反信息披露的行为进行了立案调查。随后，大华会计师事务所对东方金隅2018年度报告出具了保留意见的审计报告。当年，东方金隅的存货跌价损失迅速上升至1.18亿元。

谁将是看门人？红色银行已经提前警告了债务风险

事实上，不仅大华会计师事务所作为债券评级机构——东方金隅的联合信用评级机构，并没有起到把关人的作用。

2017年3月16日，东方金隅发行了名为“17金隅债务”的普通公司债券，发行金额为7.5亿元，票面利率为7%，将于2022年3月17日到期。

“17金隅债”发行初期，信用评级为aa。同时，东方金隅的长期信用评级也被评为“aa”。2018年6月20日，联合信用评级公司发布跟踪评级报告，维持东方金隅主体和债券的双aa评级。然而，评级报告发布后不久，东方金隅宣布大股东股权被冻结，银行账户被冻结。2018年7月底，东方金隅甚至宣布，由于国内宏观资金紧缩，部分债务到期未还。截至2018年7月25日，公司及其子公司的未偿债务总额为9.16亿元。

此后，东方金隅的债务危机愈演愈烈。在这种背景下，联合信用评级将公司的评级从高安全性的aa下调至最低级别的C。

事实上，评级机构在跟踪评级方面落后，评级结果的信用风险预警功能薄弱，已经成为行业内普遍的“混乱”。在发行人违约或信用风险事件不断出现的情况下，评级机构事前保持高水平不变，事后大幅度下调评级的问题更加突出。

在这方面，投资者可能需要一个独立的第三方客观评估系统。根据蓝鲸红岸风险挖掘系统的信用风险模型，蔡联发现，早在2017年，蓝鲸红岸风险挖掘系统就已经对东方金隅的投资风险进行了预警。

2017年3月31日，根据公司的财务数据，蓝鲸红岸预警信用风险模型构建了一个模型，将评级从B级下调为b-，为非投资级，领先联合信用评级一年多。下图为蔡联蓝鲸红岸风险挖掘系统东方金隅债券评级变化截图:(蓝线为红岸系统评级，紫线为外部评级)

截至2019年3月底，东方金隅拥有股东89，464人，而截至2017年底，该数字为38，520人。仅在一年内，股东人数就增加了50，944人。新增加的5万名股东可能与股价跌落悬崖后投资者的逢低买入有关。但是，如果投资者能够提前了解到东方金隅的财务异常，特别是蓝鲸红岸风险挖掘系统等独立第三方机构提供的相关警示，投资者打雷的次数将会大大减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