苹果价格攀升 产业发展短板显现：产业如何更“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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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以来，苹果价格持续上涨，这是由于霜冻等灾害，导致苹果主产区减产。这反映出苹果产业抵御天气灾害和市场风险的能力较弱，并面临劳动力和土地成本上升的压力。日前，《经济日报》记者深入苹果主产区，了解苹果产业转型过程中遇到的问题。

今年以来，由于供应紧张，苹果价格持续上涨，陕西市场一级红富士苹果平均零售价格一度接近每斤9元。为什么苹果的供应突然减少了？苹果产业发展面临什么挑战？《经济日报》记者近日来到苹果主产区之一的陕西，寻找源头。

需要加强抗灾能力

“目前，全国苹果总种植面积约3800万亩，环渤海地区和黄土高原地区的苹果产量占全国苹果总产量的85%以上。”陕西省咸阳园艺站站长、国家苹果产业体系咸阳综合实验站站长查杨亮告诉记者。

10多年前，山东苹果种植面积超过900万亩，居中国第一。近年来，随着种植面积的调整，陕西省苹果种植面积迅速发展，达到1000万亩。甘肃的苹果产量也增加了，仅次于陕西和山东。

随着种植面积的转移和种植面积的扩大，天气对苹果种植的影响日益突出。面对霜冻、大风、冰雹等灾害，现有技术的防御能力非常有限。2018年4月，陕西苹果遭遇花期多年未遇的霜冻，导致产量大幅下降，成为今年苹果价格大幅上涨的主要原因之一。

据报道，20多年前，陕西咸阳地区苹果的花期大多在4月中旬，比现在稍晚，霜冻的概率很小。然而，随着环境和温度的变化，花期有提前的趋势，导致近年来每年都有霜冻。

“传统方法主要依靠吸烟和喷水等措施来减轻霜冻的影响。然而，去年遇到了时间更长、温度更低的霜冻，这些方法都无法解决。”查·杨亮说，研究人员现在正在研究推迟开花以避免霜冻，比如在春天发芽前给苹果浇水以推迟发芽，然后推迟开花以避免霜冻。但是，这种方法需要综合考虑黄土高原缺水的实际情况和可能增加的成本。

专家认为，苹果主产区向高海拔地区转移背后有多种因素，追求“高产”到“优质”是核心驱动力之一。

与此同时，种植结构转型的压力越来越大。陕西省咸阳市礼泉县是我国著名的优质苹果生产基地，也是我国西北地区最大的水果集散地，年产苹果数百万吨，年经销水果300多万吨。礼泉县水果工业局总工程师崔海洋告诉记者:“礼泉县早、中熟苹果仅占苹果总面积的17.5%，形成了‘早熟稀缺、中熟不足、晚熟过度’的品种格局。晚熟品种比例过大，市场集中，增加了水果销售的压力。因此，我们现在的重点是加快水果结构的转变。”

规模发展也应该降低劳动力成本

长期以来，种植规模不足是制约现代苹果产业发展的重要因素。目前，在陕西省咸阳市北部县，通过土地流转发展大规模种植的趋势越来越明显。据了解，咸阳有苹果种植规模500多亩的企业20多家；有100多个大型种植户、合作社和企业。

陕西果业集团力泉有限公司生产负责人张兆龙告诉记者，公司种植基地已转让土地1000亩，其中800亩种植苹果，其余种植桃子和葡萄。今年苹果产量预计将达到50万斤左右。

记者走进陕西果业集团力泉有限公司的种植基地，发现路的两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一边是大规模种植的果园，果树挺拔，苹果饱满；另一边是农民自己的果园，树叶稀疏，果实稀疏。“许多年轻人外出工作，家里缺少人手，忽视果园，甚至被遗弃。”张兆龙说道。

“一旦年轻人出去工作，他们很少回来种苹果。为什么？在外面挣很多钱，而且不像种果树那么难，风险仍然很大。”一位当地村民告诉记者。

大规模种植的优势显而易见，但也存在土地流转成本增加、人力不足等问题。“我们已经雇佣了40多人，人均工资大约3000元。员工每年的工资成本将超过150万元。”张兆龙表示，公司正在着手建设新的果园，可以更好地实现机械化作业，预计完工后将减少约70%的人工成本。

查杨亮说，苹果种植技术和管理方法都在朝着节省劳动力的方向发展。例如，过去主要是人工疏果，但现在通过喷洒疏花剂可以大大节省劳动力；苹果劳动密集型套袋技术将逐渐被套袋栽培技术所取代。

强化产业链抵御市场风险

除了生产上的挑战，苹果储存和销售的链条还需要加强。专家认为，目前，苹果冷藏在中国生产的比例很低。如果能进一步提高冷库的储存能力，将会延长销售链，提高应对生产风险和市场波动的能力，降低滞销销售的风险，更好地维护果农的利益。

陕西庆丰现代农业科技有限公司冷库管理负责人白平军告诉记者:“我们冷库的存储规模约为1万吨，存储成本约为每斤20美分。去年，水果大幅减少，冷藏储备仅用了70%；今年，水果有望获得丰收，而且储备肯定会更大。

目前，礼泉有105个这样的现代化冷库，库容35万吨，年供应期10个月，年储存价值超过1亿元。与此同时，力泉已建成200多个水果包装袋、包装盒和发泡网工厂，成为西北地区最大的水果包装材料生产基地。

“虽然多年来利泉苹果产业一直稳步发展，产业链不断完善，但仍存在一些问题。例如，水果企业普遍存在经营规模小、加工增值能力弱等问题，缺乏果醋、果酒、果脯等深加工项目。”崔海阳表示，目前，他正在全面实施新型水果经营主体培育项目，支持一批一、二、三产业融合、规模适度、经营多元化的新型水果经营主体，培育一批示范家庭农场、示范合作社和示范农业产业化综合体，推动礼泉水果产业不断升级。

“与以前相比，苹果的销售渠道更广，但现场销售、零售和批发仍是主流，电子商务销售和产销直接对接的比重非常有限。这种情况制约了苹果产业的进一步发展。”查杨亮说，为了进一步扩大销售渠道，有必要将农民与家庭农场和合作社更紧密地联系起来，通过规模降低管理成本，实现水果分类。在大规模生产和分类质量的支持下，它将带来更多的销售机会，使种植者更加有利可图，从而形成良性循环。